水溶双手枕在后脑上,目光盯着帷幔上串成的璎珞,眉头时蹙时舒,心头涌上一股畅然之意,只觉酸爽及了。
生活啊,就是要这般享受才是。
不大一会儿,卸完妆容的主仆二人走了过来,两人对于眼下这场景,已然是见怪不怪,除了些许的羞涩,倒也不必大惊小怪。
水溶瞧着抱琴那美眸闪烁,心下不觉好笑,打趣道:“小骚蹄子,眼馋了?”
“奴婢哪有.”抱琴俏脸涨红,柳叶细眉下的明眸嗔了少年一眼,芳心只觉羞臊不已,忍不住的嗔怪起来。
对于一个尝过滋味的女儿家,自是有得陇望蜀之心,只是王爷就这么一个,王府里盯着的人不知凡几,她也只有紧巴巴的过日子,说是眼馋的话.倒也不假。
只是话虽如此,但也不能点出来啊!
水溶笑了笑,招手道:“过来吧,爷赏你的。”
抱琴芳心悸动,抬眸看了一眼元春,见其只是偏过螓首啐了一口,美眸眨了眨,便顺着王爷的意思,褪了绣花鞋,凑上前去。
埋于螓首的傅秋芳见抱琴过来,心中了然,她们也是经常二马同槽,都是知根底的人儿,于是微微侧了侧身子,给抱琴留了个空位。
水溶眉头轻蹙,转而舒缓下来,拉着元春的素手,说道:“娘子,你还要夫君催你?”
元春芳心暗啐了一声,夫君的荒唐,不仅仅把她带坏了,便是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没好到哪里去。
作孽啊!
话虽如此,但元春也“习以为常”的上了榻。
水溶也不多言,揽着丽人丰腴的娇躯,凑在丽人那水光微微的唇瓣上,肆意攫取其丽人那一抹香甜。
元春轻哼一声,感受着少年的恣睢掠夺,芳心既是羞涩,又是甜蜜。
即便是老夫老妻的,但夫君还是痴迷自己的身子,有此一点,那夫君一些花心的小毛病也就不足为虑。
须臾间,元春雪白的肌肤渐渐蒙上一层玫红气晕,垂眸看着少年凑在自己身前,让丽人不由的想到了焱儿,不禁暗啐了一声。
到底是父子,都一个德行。
抿了抿粉唇,元春微微扬着螓首,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夫君,如今妹妹们也不小了,尤其是二妹妹,也该提早规划才是,再拖下去,就成老姑娘了。”
先前提这回儿事是因为黛玉,眼下就是真的担心,旁人暂且可以拖个几年,唯独迎春不好再拖,一来是因为年岁,二来就是迎春是庶出,不大好找人家。
水溶闻言心下一动,轻轻握住那掌指之间的丰软,问道:“娘子有什么想法?”
刚刚才把黛玉的事儿给糊弄过去,如今又盯上了另外一个,敢情这是正妻的直觉,一打一个准啊!
相较于黛玉,迎春的事情就更让水溶张不开口,别瞧水溶在迎春面前一口一个承诺,实际上男人大抵都是做口头承诺,懂得都懂。
元春芳心颤栗,那张雪腻的脸蛋儿酡红如霞,贝齿轻咬着粉唇,颤声道:“二丫头庶出的身份夫君也知道,大户人家怕是不大好找,而且二丫头生性怯懦,怕也是管不好家,索性寻个品性纯良的小户人家,夫君以为如何?”
水溶沉吟了一声,说道:“二丫头即便是庶出,那也是锦衣玉食调养出来的小姐,嫁个小门小户的,过清苦的日子,怕是受不住。”
别看迎春是庶出,但其待遇是正经小姐的待遇,过的是富贵日子,嫁个小门小户的,也养不起这娇花似的女儿,凭白吃苦。
元春微微蹙了蹙眉,素手止住少年身前作怪的手儿,暗啐了一句少年的不知分寸,轻声道:“这倒不成问题,二丫头再怎么说也是贾家的小姐,到时妾身让祖母那儿给二丫头多贴补些嫁妆,也亏待不了二丫头,以二丫头软糯的性情,夫家和善最为要紧。”
水溶:“.”
话都让你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水溶沉吟一声,说道:“二丫头、三丫头、四丫头、宝丫头、颦儿、宝琴和湘云,她们都是一块玩到大的,感情甚笃,且先让她们多开心开心,咱们也不必急于一时。”
元春闻言芳心一怔,她不过是提了迎春的事儿,怎得夫君把一众姊妹都搬了出来,这是闹哪样?
正当元春还想着说些什么的时候,便见少年又凑了上来,噙着她的唇瓣,把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儿堵了回去。
元春芳心颤动,也不知怎得,她心里头有些怪怪的,好似刚刚少年说的不是妹妹们的名儿,而是花名册一般。
大抵是夫君以为自己拿着颦儿不妨,把妹妹们搬出来是混肴视听吧!
念及此处,元春芳心啐了一口,也不再多想,在少年的肆意掠夺之下,粲然的星眸微微闭阖,芳心摇曳不停。
水溶瞧着丽人心神恍惚,心下微微一缓,要是元春不依不饶的,他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为避免丽人的纠缠,那就只好给她换一种纠缠的模式。
默然几许,水溶凑在丽人晶莹的耳垂便,低声道:“娘子,你坐”
元春闻言芳心一颤,闭阖的美眸睁了开来,对上少年那炽热的目光,芳心暗啐一口,也不再多言,在懂事两人避让下,稳如泰山。
抱琴与傅秋芳两人对了一眼,眉眼间都是羞涩,会心的凑在在少年的身前,学少年那恍若稚儿般的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