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
水溶蹙了蹙眉,俊秀的面容上浮上几许不自然之色,
亥时的时候,好像正是晴雯埋于螓首的时候,这时候黛玉来寻他却又没有来见他,莫不是知道里面的勾当,所以才....
慌慌张张的离开,这不正对上了。
轻咳一声,水溶开口道:“嗯,知道了,待会本王过去看看颦儿。”
璎珞见王爷这般说了,正欲说黛玉在院子里待了小半个时辰的话儿收了回去,专心服侍水溶更衣。
穿戴整齐后,水溶复又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饭,这时早已经天光大亮,再歇了片刻后,便举步朝着潇湘馆而去。
且不说黛玉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儿,光凭黛玉大晚上的寻他,想来是有要紧事儿,这时候还是过去问问为好。
毕竟黛玉这人,最是多愁善感。
沿着回廊而行,水溶一路来到潇湘馆,刚踏入院内,便见捧着脸盆的丫鬟从厢房里走了出来,瞧见水溶,忙上前行礼道:“王爷,您来看姑娘了?”
水溶凝眸看着眼前容貌清秀的小丫鬟,问道:“雪雁,颦儿这是刚起?”
雪雁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姑娘昨儿个睡得晚,起得迟了些,现下正用着早饭哩,王爷先进去看看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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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知晓黛玉起了,也不再多言,举步朝厢房走去,掀开棉帘进入屋内,只见少女坐在一方几案之前,一袭淡粉色的缎翻领上衣,外面绣着牡丹领和秋菊图案,下面是淡粉色的马脸裙,显得明艳了几分,更加的光彩动人。
少女素手持着筷子,皙白的脸蛋儿上神色恹恹,察觉到动静,抬眸瞧见那道温润的声音,眉眼顿时欢快几分,俏声道:“哥哥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
水溶笑了笑,迎着少女注视的目光,近前坐下,垂眸看着几案上摆上的小菜,问道:“颦儿,可是饭菜不合胃口,要不让灶房那儿做些你喜爱的送来。”
黛玉凝眸看着少年温和的面容,只觉心头羞涩的厉害,垂下螓首,璀璨的明眸莹润如水,柔声道:“挺好的,不用麻烦了。”
这时,侍立在一侧的紫鹃笑着说道:“王爷可曾用膳?要不奴婢让人下去准备。”
水溶摆了摆手,说道:“吃过了,不用麻烦。”
黛玉扬着螓首看了少年一眼,旋即复又低了下去,皙白的脸颊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胭脂,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水溶察觉到黛玉的异样,心下猜想起来,十有八九是知道他与晴雯在屋内的两三事,心里有些羞涩了。
沉吟一声,水溶面上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问道:“颦儿,听说你昨儿个晚上来寻我了,可是有什么事儿?”
黛玉听见“昨晚”,心中羞涩更甚,从晴雯质问之时,水溶没有否认的话语中,黛玉能确定哥哥是心里有她的,这让黛玉心中有些不知所措,以至于晚上睡不着觉。
回想往昔,从与水溶相见之始,那时她也只当是姐夫而已,保持应有的亲戚礼仪即可。
阴差阳错下,她们一行姊妹暂住王府游玩,自个咳嗽不止,少年一番谆谆关切之语,让黛玉心中升起一抹暖意。
随后少年更是认自己为干妹妹,宛若兄长般的关怀,又让黛玉渐渐起了一丝贪恋、依赖之情,打心眼的认水溶为兄长。
知晓宝姐姐与哥哥的事儿后,她心里还殊为高兴,宝姐姐那般好的人,与哥哥正是相配。
在日常相处下,少年的温情细语,让黛玉的依赖之情更甚,以至于瞧见哥哥与别的妹妹亲昵些,心里总是不大爽利,忍不住的挤兑起来。
那时,黛玉只觉是自己太过于贪恋哥哥的关怀,并未多想。
扬州一行,父亲病逝,悲切万分之下,少年宛若天神般降临在自己身前,给与她寒冬濒危下的一抹温暖。
在黛玉心中,少年便是她的“救赎”,心中对于少年的依赖更甚,愈发的在意哥哥身边的妹妹们,便是对宝姐姐亦是如此。
原以为自己只是拿哥哥当兄长,可是知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