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权威无非就是因为出身不显,让下面的人小觑了去,这对于她而言许是好事。
思及此处,甄画梨涡浅笑,盈盈一礼地将茶盏恭敬的递了上去,轻轻柔柔道:“母亲,请喝茶。”
尤氏见甄画落落大方的,且又恭敬有加,心中赞叹其礼仪周到,尤其是她这个宁国公府的当家奶奶在府里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在面对儿媳妇的恭顺,芳心不由的畅然起来,巧笑嫣然的接过茶盏呷了起来。
喝完早茶,贾珍抚着颌须,一派亲和的望向甄画,道:“画儿,你母亲喜静,平日里也不必去打扰。”
先卖个好,讨儿媳妇的欢心。
尤氏闻言,水润的唇角微微一抽,她明白贾珍的意思,无非就是让甄画不必站婆媳规矩。
其实她就是一个续弦,与贾蓉并非是亲母子,并不会给儿媳妇立规矩,只是这话应当她来说,眼下弄的她这当婆婆的颜面都没有了。
然而尤氏知晓贾珍的脾性,若是她多说一句,指不定劈头盖脸的骂下来,到时更落脸面,还不如闭嘴不言,即便心里不满,也不敢表露。
甄画听见贾珍喊她画儿,心中便恶寒,但不得不忍着,瞧着尤氏眉宇间的黯然,美眸不由的闪过一丝精芒,柔声道:“母亲是长辈,儿媳自当侍奉,若母亲喜静,儿媳在外伺候便是。”
宁国公府当家奶奶,别小瞧了这层身份,在府内过的不如意,于甄画而言颇有利处。
贾珍闻言眉头一挑,这在府里素来霸道惯了,倒没想到儿媳妇居然驳了他,不知道这是为她好?
有心说两句,不过想着儿媳妇的脾性大,说不得会因此僵闹起来,故而默然不语起来。
此时的尤氏倒是高兴起来,一脸笑意道:“画儿不必多礼,什么伺候不伺候的,我这儿没这规矩,咱们婆媳两多亲近亲近便成。”
整座国公府里,也就这个儿媳妇给她尊重,而且这儿媳出身显贵,或许可以多多依仗儿媳,在国公府里也能顺畅许多。
只是瞧着甄画一派柔顺的,尤氏芳心有些担忧,怕甄画镇不住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