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真正属意的是外孙女黛玉,然而黛玉终究是身子病弱,故而心中还是拿捏不准,心里想着骑驴找马,若是黛玉身子养不好,那就退而求其次。
眼下宝丫头被王府看中,那贾母也无话可说。
沉吟一声,贾母颔首道:“这事确实要请姨太太商议一番。”
王夫人见状有心说一句,可是毕竟是北静太妃看中了,她也没法反驳,甚至还要促成此事,如若不然,元春怕是要在北静太妃心里担上个善妒的印象....
思及此处,王夫人心中不由轻叹起来,不光是因为没了个好儿媳妇,还有因为儿媳难当的怅然。
正此时,凤姐儿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凤眸瞧着榻上的贾母,“哎呦”道:“老祖宗,您可得帮我支支招儿,要不今儿个脸就要丢大发了。”
贾母闻言眉头不由的一蹙,问道:“可是前儿个出了什么状况?”
凤姐儿叹了一口气儿,说道:“今儿个来的客人多了,诰命夫人的一抓一大把,连永王妃也来了,那通天的气派,我们这破落户的,怕是镇不住场面,特来请老祖宗教教我。”
“永王妃....”
贾母闻言眉头紧蹙,国公府虽然是钟鸣鼎沸之家,然而与皇子的王妃也没什么交情,她怎会来此祝贺?
对于凤姐儿所说的难处,贾母心里也明白,其实就是今日来庆贺的后宅妇人非富即贵,诰命夫人的一抓一大把,而宁国公府后宅能出面的就是尤氏,然而尤氏出身小门小户的,面对这么大的阵仗,难免有失礼的地方,故而才让凤姐儿去宁府帮衬。
一般人也就罢了,眼下来了位永王妃,以凤姐儿的位份确实不够格,若是招待不周的,反倒是惹了笑话。
直白些说,也就是如今场面有些大了,凤姐儿这是来请援的,要不然出了差错的,她可讨不得好。
沉吟一声,贾母目光望向元春,开口道:“到底是咱们贾家的事儿,也不能落了面儿,大丫头,要不然你去瞧瞧,能帮衬的帮衬一二。”
自个调教的孙女自家清楚,以元春稳妥的性子,断然不会出差错,而且元春是北静王妃,由她镇场面的,也足够气派。
元春闻言星眸微微闪烁,应了一声,起身道:“那孙女便去瞧瞧。”
东院一处厢房。
宝钗素手解着腰间秋香色的腰带,鹅黄底色的薄纱裙顺着柔滑的肌肤滑落而下,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莹润光泽。
“哎,王爷怎么来了。”
正此时,外间传来莺儿的声音,顿时让宝钗玉容一怔,俏红着脸儿将脱落的裙裳重新披在身上,眼睫微颤,莹润的杏眸如盈盈秋水一般,泛着点点涟漪。
姐夫果然是故意的。
早先宝钗心中就有所怀疑,毕竟姐夫若当真接不住茶杯,那也不至于让那茶水准确无误的撒在她的裙裳上,太凑巧了吧!
只是就算是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也不至于她刚来厢房,姐夫就紧随其后的,也不怕让人瞧出一二来。
旁的不说,那机敏的林丫头瞧了出来吧!
不多时,水溶从外间举步而入,抬眸望着那道侍立于锦塌边的娴静少女,轻声道:“宝妹妹。”
宝钗瞧见来人,芳心欢喜,凝着莹润的杏眸看向那温煦的少年,柔声中带着几许雀跃,道:“姐夫,你来了。”
水溶闻言,不由会心一笑,从屋外守着的是莺儿,水溶就猜到宝钗知晓他的用意,眼下宝钗这言语,更让水溶确信下来。
这就是双向奔赴了。
移步近前,水溶温声道:“污了妹妹的裙子,姐夫特来赔罪。”
宝钗闻言,丰润的脸蛋儿浮上几抹嫣红,芳心暗啐起来,什么赔罪不赔罪,贼喊捉贼的,端是冠冕堂皇。
抬着含情的杏眸嗔了少年一眼,宝钗明知故问道:“姐夫如何赔罪?”
水溶闻言心中不觉好笑,眼前的少女自小与寡母奔波,通晓人情世故,断不是个傻白甜的人物,若心中不愿,岂能任由水溶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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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处,水溶伸手轻捏着少女的下颌,轻声道:“妹妹衣裙还未换妥,那姐夫便伺候妹妹换衣。”
“唔~”
宝钗玉颊酡红如霞,刚想啐上两句,温热的气息随之而来,两瓣温软被噙,透着几许恣意,令宝钗说不出话来,缓缓阖上美眸。
怎得话儿都没说上两句,姐夫就亲了上来....
“妹妹待在国公府的日子还好吧?”
水溶贪婪的嗅着少女身上芳香四溢的冷香味,沁人心脾,仿佛欲使人醉倒于花下。
宝钗眼睫微颤,水嫩的唇瓣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闻得少年的轻声耳语,柔声应道:“嗯,一切都好着哩。”
就是有些想姐夫了。
水溶手儿搭在少女的肩头,轻轻一挑,裙裳顺着柔腻的肌肤滑落在地,露出一片雪白,温声道:“姐夫伺候妹妹换衣。”
宝钗芳心娇羞不已,然而面对少年的温情,又反抗不来,娇躯微颤的,素手下意识的抵在白绫红里的鸳鸯戏莲兜肚上,颤声道:“姐夫,我自个来就成。”
让堂堂王爷伺候她更衣的,这是不是以下犯上...
水溶并不在意,目光瞧着少女肤色白腻,莹润的雪肩无半点瑕疵,低声道:“好在没留疤痕,要不姐夫心里过意不去。”
听着水溶不明所以的话儿,宝钗心中了然,上回姐夫恣意妄为,在她肩上刻上印记的,那是记忆犹新。
眼下姐夫又道歉了,不禁令其芳心微微暖和起来,抿了抿粉唇,玉颊醺红如霞,柔声道:“隔天就好了,姐夫不要记挂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