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并未将实情说出来,以免影响大家伙的斗志。
在一众勋贵子弟最末端的座位上,
有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其神色平静静默不言。
孤零零坐在最末端,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也并未有任何人与其搭话。
王子腾的目光从其身上扫过一眼,微微一愣。
心中也是带着几无奈和鄙夷。
心中不明白贾家,为什么将这个绣花枕头也派来了。
若非他今后配合圣上的京营计划里,还要指望贾府的人脉,抹不开这层脸面。
他才不会答应,将贾珍这个被采花贼采过的贾蓉也带上。
让其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抹不开这层情面罢了。
真到了上阵杀敌的时候,就看他那深陷的眼窝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就知道是指望不上他的。
心中暗暗轻叹一声,王子腾移开了目光,转头与其他人交谈起当下的局势来。
待得议事完毕之后,一众勋贵子弟纷纷起身告辞。
而坐在最末端的贾珍,也是悄然无声的起身,跟随众人出了船舱。
不过并没有给这一众勋贵子弟寻赌博饮酒之类,而是落寞孤独的独自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先前在议事厅内,虽然众人看在王子腾与贾家的面子上,并未对其言语之类的创伤。
但是一众人眼神中的鄙夷,无形之中的冷落,
哪怕早已是被唐小龙给鞭挞的体无完肤,没有丝毫羞耻之感的贾珍,心中极为不快,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
一想到那些人对他的无视,贾珍心中便是不自觉无名之火上涌。
眼神微微一眯,一抹寒芒乍现。
旋即提笔伏案,在一张纸条上书写了起来。
在写完之后,将纸条塞入一个竹筒之中,密封好后。
而后将一个红色的小灯笼挂在自己窗前。
随即,贾珍独自来到甲板上,前后左右打量一番。
发现无人之后,来到栏杆边上,翻开一堆杂物,寻了一个铁块长绳,用绳子两段连接着铁块与竹筒。
而后悄无声息地将其推进了滚滚江河之中。
看着竹筒在水面之上随波拂尘,但并未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