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是她住过的院子,就算她不住了,也没有给旁人住的道理,况且里头还养着一棵木棉树,她舍不得被人糟践,于是将清月院给锁了起来。
温挽与萍儿站在清繁院门口,院外还有些一起帮忙搬东西的佣人小厮,芦苇带着两串爆竹姗姗来迟。又点了支香,拿竹子将爆竹高高挂起。
她将香递给温挽:“小姐,这爆竹还是您亲自点吧。”
温挽大方的接下,在众人的见证下将爆竹点燃,在噼里啪啦声中,温挽眼中蓄起了泪珠,直到重回她姆妈的清繁院,她才觉得自己在温家,算是彻底立足,也不会重蹈前世在温家受苦的事。
进了院子,温挽将清繁院的每一个角落都仔细看了看,回味着儿时自己姆妈带着自己游玩的景象。
最终,她来到院中,当初这儿有棵大大的木棉树,如今的这里,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树桩。
一切,都是邹氏的手笔。
“芦苇,你可知晓这城中哪儿有接移植树木的店?”她将芦苇叫了来问,因为她知道芦苇喜爱花草,自然对这些有所知晓。
芦苇思考了一番,说起:“小姐,城北有一家专门卖树的店,估计能移植,不过您问这个做什么?”
温挽看着光秃秃的树桩,回答:“将清月院那株木棉移植过来。”
芦苇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告知了她详细地址,又问她需不需要自己过去跑一趟。
温挽摆了摆手,总之她明日要去学校,想着放学后自己去一趟一样的,便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许是初到清繁院的开心,温挽特意定了酒楼的饭菜,还叫了今日帮忙的佣人小厮一起吃,似摆席般,菜放了好几张桌子。
众人吃饭时都忍不住对温挽说些恭维话,只有萍儿,心不在焉的吃着饭,有些心虚。
毕竟当初邹氏原本是想将这院子给大爷一家的,就因为她两句话,就被温挽抢了过来,如今的她,心中担忧邹氏找自己麻烦才是真。
遣散了众人,温挽在盥洗室中泡澡,感受着她幼时住的院子,感觉无比舒畅,起码有很久很久,她没有回到这里,可以说前世的她,至死都不曾将这座院子要回来。
如今来的这样轻而易举,温挽感觉到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