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可还有很多其他的客人等着跟你跳呢,你怎么偏偏就看上我了。”他轻声问她。
她却步伐一顿,睁开眼睛慌乱的看他,“对……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你怎么动不动就道歉?”他的笑意澄澈,若太阳落在森林里产生的丁达尔效应。
美的有些绚丽,让她无法移开目光。
她哽咽了,卑微进了尘土里,“我知道我很脏。”
“我只是好奇,那么多倾慕你的达官显贵,你怎么偏生看上我了。”他突然觉得痛心,面具撞上她的面颊,强行吻了她的嘴唇。
她只觉自己的肮脏玷污了他的纯洁,眼泪汹涌,“我……我……会弄脏你的,先生。”
“就算段薄擎碰了你,你也永远是我的婉儿。”他偏执的告诉她,不论发生任何事,都改变不了他的心。
她很难想象自己这副样子竟然被认出来了,“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看你第一眼就知道是你,况且除了你,我才不要碰别人呢。”他骄傲的不可一世,觉得碰其他任何女子都脏了自己的手。
婉兮浅吻他带着她热爱的气息的胸膛,手指不安分的点了几下,“所以你是认出我了,才跟我跳舞。”
“不然呢?!!!”
他在气她竟然会以为自己会随便抱一个不认识的舞女,狠狠的捏了她的脸颊。
婉兮看了一眼舞台上的白曼丽,小声道:“一曲唱完了。”
“再跳一曲。”现在换做他来求她。
她清楚白曼丽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白曼丽可以随时催动蛊毒的发作。
蛊毒发作之痛,生不如死。
可她贪恋他的怀,哪怕那是毒鸩也甘之如饴。
她盈盈一笑,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最后一支,不能让别的先生等急了。”
“不许跟别人跳。”他开始妒忌,甚至憎恶这里的每一张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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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巴靠着他的肩膀,享受最后的温存,“嗯。”
那么那么久都没有见面了……
想念化成了柔情,如化水的坚冰一样恨不能全都渗透进土壤里,化进他的身体里。
“跟我走,婉儿。”他提出要求。
她主动吻了他的耳垂,“若能走,早就离开了。”
“中蛊了?!”他问她。
她不能回答,只能用沉默替代。
他身体里的阴气进入她体内,强行压制住她体内的蛊。
她勉强能说些实话,“是锁心蛊,我不能违背下蛊人的意志。”
“怪我来迟了。”他歉疚道。
她踩了他的皮鞋,“谁许你来的!”
“我来救你,还来错了?”他无辜道。
其实心里早就知道,她是不喜他来找她的。
如果这场战因此而战败,这个傻丫头怕是更无地自容。
婉兮气恼道:“你这样临阵脱逃,可是枪毙的大罪。”
“就算枪毙,我也要救你出去。”他一字一顿不容违背道。
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料,“我在这里唱了半月有余,早就配不上你了。”
“楚婉兮,没有你我会死的。”他语调里有点威胁的意味。
她偷偷看他,小心脏噗噗直跳。
他把玩她出了汗的小手,“你要因为自己迂腐守节,害死我么?”
“我不要你死。”她委屈的哭了。
在月宫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谨小慎微。
常常忍气吞声,任由摆布。
被封闭在舞厅的时候,甚至连买一份有前线新闻的报纸都受到限制。
她很害怕,也快要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