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得太晚了。
为了避免暴露行踪,我们并没有跟随这帮人太近,毕竟前面那拨人中的高手数量也不少,没想到,正是因为这样的谨慎,才导致了最后,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止万毒门这帮人的暴行。
这帮家伙手段实在太凶残了,居然用如此残忍的办法来对待这些“俘虏”,之前我还隐隐在猜测,他们抓了人之后或许会进行跨国走私交易,将人口贩卖到东南亚邻国这些地方。
现在看来,瓦岗村长一死,贩卖人口这条线路便算是断掉了,既然无法充当“货物”被贩卖处境,只能集中找个地方先将“罪证”销毁,而销毁的手段,就是用来尽信血祭吗?
我将拳头死死地攥紧了起来,心中的怒火犹如山洪一般地在发酵着,已经暗中打定了注意,必然不会让这些家伙活着离开。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把心头的怒火都压制下来,从我这个方向看过去,就见仡果和智善法师正一脸阴笑地盯着那颗古树,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几分钟之后,仡果突然挥了一下手,用苗语嘱咐手下,我们隔得远,听不见这老东西到底在讲什么,不过很快他们就搬来了一张桌子,用一块红布摆在了桌上,一次摆上炉子和香烛,最让我感到愤怒的是,这次选择的祭品,居然是那几个被斩杀的死人的头颅。
仡果吩咐手下将砍掉的头颅摆上桌子,然随后领着人稍稍退开了两步,之后他跟智善法师就开始念咒,绕着法坛不断地绕圈子。
苗疆领域并不流行术法,不过身为本地土着,他们自己也有着一套行之有效的献祭法门,有点类似于萨满,我看见仡果一边念咒,一边将上衣除去,露出满是符文刺青的上半身,干巴巴的排骨肌肉,连皮肤都是暗青色的,那纹身上面则刻满了许多狰狞鬼头的图案,胸口那里有个十分丑陋的湿努毗化身,三头六臂,呈愤怒像,像是某种泰纹。
他的双手不停在烛火上拍打,那烛头道行的火焰就像是长蛇一样,喷溅得很高,烛光摇摇晃晃的,仿佛扭动在空中的长蛇,居然直接朝着地下延伸。
事先已经有人在地上铺好了火油,经过烛火一点燃,那火焰就马上窜起了半米高,围着古树形成了一个大圈子,火焰是惨绿色的,幽幽散发着寒气,好似鬼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