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笑笑，然后主动把路让开了一点，说黄教授，你先请吧。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说还是那句话，我老婆病了，不希望有太多人去打扰她，所以我希望你最好别趁我不在的时候搞什么小动作，否则我一定会报警把你抓起来！

我想笑，他这语气听上去像是威胁，却无异于从侧面承认了自己和郑总撞邪的事情有关，否则又怎么会这么急迫，害怕我会插手到这件事当中？

待在走廊外抽了一支烟，直到黄教授走远之后，我才转身回到了病房，在病房大门上轻轻敲了敲，不到两秒，李雪把门替我打开了，熬了一夜，她的眼角微微有些浮肿，眼眶微红，还挂着尚未风干的泪滴，想必是背着我又哭过。

看到如此憔悴的李雪，我的心又有点疼了，在她光洁的脸蛋上轻轻抚摸了一把，说你也别太累了，知道吗？

李雪把头埋在我胸口，轻轻点了点头，说陈凡，我妈这样，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

我说你想要她醒，这其实一点都不难，问题是郑总自己愿不愿意醒，她醒来之后看到自己这幅样子，能够承受得住吗？

李雪默然，紧紧地抱着我，低声抽泣着，说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妈到底痛不痛苦，有什么办法才能让她睡得安稳一些？

我说还是顺其自然吧，郑总此刻感受到的痛苦，也算是在还之前的债，她从鬼神哪里透支了太多原本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回落到今天的结局也是早就注定好了的，我曾经劝过她几次，可惜你母亲并没有听我的。

李雪将环保在我腰上的双手松开，说陈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我妈在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