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您现在不是正在给玉姨娘挑建宅子的地儿的吗?”
“怎么?孰轻孰重你分不清楚?”
“是,属下明白了,自然是少爷的事情更重要。”少爷的前程,那便是马府的前程啊。
“老爷,老爷!”此时,马泰急匆匆地进来了。
马太守一大早看到他,本来挺好的心情突然便有些不太美妙了。
他看着马泰,关心的说道:“马泰啊,不是让你在家养伤的吗?怎么又出来了?”
“大人!”马泰半边脸都裹着白棉布,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道,“大人,您要为马泰报仇啊!他一个小小的读书人,这削的不是马泰的耳朵,是老爷您的脸面啊!老爷,此仇不报,我们马府的脸面何在啊!世人都会如何的笑话老爷呢?老爷......”
“住口!”马太守喝道,“你说说你,与一个小书童计较什么?人家维护自己的主子,那还有错了?你一个下人说话,怎么就不留点口德呢?”
啊?马泰有些懵,明明那日老爷不是这般说的啊,那日老爷明明答应了自己,要为他马泰报仇的啊,怎么才几日呢,就变卦了?
他茫然的看向马大,马大低着头,不说话。
马泰呐呐的说道:“老爷,这,这是怎么说的呢?”
“什么怎么说?你赶紧回去,好好的养伤。看你伤的这般重,还得好好的养着才行。这总管之位,太辛苦,我让马康先顶上,等你好了,便到花房当差吧,那里活儿轻松些,你也该舒舒服服的养个老了。”
养老?我养个锤子!马泰知道,老爷这是嫌自己变成了一只耳,成了个残疾人,怕自己丢了马府的面子,便迫不及待地撸了他总管之职,将他打发到花房去了。
也是,他在老爷眼里算个屁啊,当年他对夫人都能那般无情,更何况是他这般无足轻重的下人呢?
“是,老爷。”马泰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大厅,一个人在别院里茫然无措的走着。
花房里的老丁是个犟种,一直不肯奉承他,给他送礼,他没少找各种借口惩罚他。
有一年冬天,天空飘着雪,他让下人捉着他,揪着他的头发,直往池塘里摁,整整折磨了他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