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比如，他的眼睛眉毛，就是标准的贼眉鼠眼，看到他的鼻子，就让人想到嗤之以鼻，他的嘴唇就是驴唇不对马嘴，他的脖子，嘿嘿，他根本就没有脖子——”

“咯咯——小哥哥，你可真逗。”

李书终于打开手机相册，找到一个钱亮最不雅观的照片，那还是他某一次，在钱亮撒尿时偷拍的，照片上，钱亮一脸猥琐的笑容，正好与李书说他猥琐的形象相吻合。

江小芹看了又看，“小哥哥，你确定这人就是胖哥。”

“那是当然，怎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那倒是没有，不过，按照这个人的轨迹推演下去，我发现，他已经死去了，嗯，好像，还有一口气，不过，也是离死不远了。总之就是，很不确定。因为，他这形象就是非常的不确定。”

李书吓了一大跳，他有点后悔，要不要给小芹换一张照片，但是，想到那样很可能改变钱亮在江小芹心中的形象，还是算了，演戏嘛，当然要演全套的，他立即恨恨的说：“三胖子，你小子不会真的嗝屁了吧，你放心，只要我知道是谁干死你的，我一定将他干回来，为你报仇！”

江小芹见李书怒眉瞪眼，心中竟然有点害怕，“小哥哥，你对胖哥真好。”

“那是当然，因为，他如果死了，以后，谁还能让我那么随时随地的欺负呀。”

“你，你这是？”

“嘿嘿，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们情同骨肉，他如果死了，谁还能陪伴我呀。”

江小芹只能苦笑，她总怀疑李书是言不由衷，可是，她又没有证据。想了想，她还是轻声问，“小哥哥，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像对胖哥那样对我呀。”

李书微微一愣，“不许胡说。”

“我是说如果。”

“你说如果，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认识如果！”

“嘻嘻，小哥哥，你这梗是跟谁学的呀，好有趣！”

地下暗流中，留下二人欢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