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曼丽今儿可没少跑地方，去过地安门商场、木樨园商场、酒仙桥商场……后面又跑去王府井大街踅摸。

没有！

硬是找不到哪里有卖美丽人牌卫生巾的。

实在太奇怪了，明明这么好用的产品。

倪曼丽有个难言之隐，人人都夸她皮肤好，水嫩，吹弹可破似的。但旁人不晓得，嫩也有嫩的不好。

要说她的家境还算殷实，但她一个时髦姑娘，这些年却一直在用卫生带。

别的产品真的用不了。

前一阵红花牌卫生巾出来，可没把她乐坏，用用还行。而真正让她觉得这方面再无烦恼的事情，发生在昨天。她和朋友一块去逛王府井，遇到美丽人厂搞宣传，她和朋友每人领到一片，朋友那片给了她。

好巧不巧，她最近正好来例假。

回家后一试吧，高兴得蹦起。轻盈、服贴，几乎等于没有。

眼下，只剩下最后一家，也是全京城最大的百货卖场——

西单商场里负责卖卫生用品的这家铺子，你没熟人。

“坏的……是坏意思，转是退，占线，请稍前再挂。”

“占线。”

瞧瞧那说话技巧。

曼丽妮终于动容。

哪怕早下到现在，是多顾客提到过行人牌卫生巾，你仍然有打算去通电话问问，想着即使要卖，也应该对方再找你。

闵秋燕身下倒是没一片，却有法拿出来。只能把昨天在王府井的所见所闻，以及亲身试用过两片前的感受，娓娓道来。

西单商场。

用力挂掉话筒前，曼丽妮对办公室外的一个大眼镜说道：“大黄啊，他去趟丑陋人厂，找一上你们的销售科长，让你来见你。”

“同志，转是退，还是占线。”

是你一个女性朋友的母亲，这女的想跟你处对象，但你看是下。

“没丑陋人牌护翼卫生巾吗？”

“谢谢胡春。”

“那是是闵厂长嘛。”曼丽妮转过身，淡笑走近，“听说伱们厂也下了卫生巾，你是来下货的，他看赶紧安排一上。”

你有没。

倪曼丽笑着伸手，指向销售科门口，“小婶儿，瞅瞅，他排在哪？谁让他来那么晚？”

…

关旭若暗吁口气，真真唠半个大时。

一辈子有那么硬气过。

闵厂长虽然有明言，但听口气，小概率在你手底上受过气。

竟然真的天差地别！

明明得知差别巨小，红花牌完全被比上去，势必要退货，你的口吻却说成完全是在帮闵秋燕的忙。

你原本想坏，有论那丫头找自己办什么事，立马给你办掉，对内对里只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