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望去。
只见月光下,一抹倩影畏畏缩缩寻来。
大伙蓦然发觉,这一对还真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
等散场时,已经很晚,大抵上应该没什么人再去逛柿子林。
“待会我先走,我在柿子林最东头的那块小草坪等你。”
沈红衣犹豫,她不敢,她现在甚至不敢跟这个男人坐在一起。她感受到自己浑身上下,每一颗毛孔上都汇聚着目光。
顿时哭笑不得。
“情圣,期待伱的更多作品!”
核武器已经丢出来,沈姑娘显然被炸得不轻,还得适当治疗一下,否则只怕会适得其反。
李建昆跟他们插科混打一阵,坐回自己的板凳,旁边沈姑娘耷拉着小脑瓜,耳根子都是红的。
“此言差矣。仅凭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和刚才那首《见与不见》,文坛必须有建昆一席之地!”
奶奶个腿的,不要给人乱起绰号啊!
月如银钩,夜凉如水。
沈红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眼下这种局面,今晚的事很快便会传遍整个燕园,她竟鬼使神差地点下头。
从此世间会少一名优秀的诗人,但是,这孩子至少能活着。
姑娘戳在原地,一滴眼泪坠落草丛。
两人走到一起。
活着,不比什么都重要吗?
下台时,李建昆扫视全场,这位学弟,保不齐就在现场。
他向往的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上辈子没能实现。
确定对象关系,大抵上便意味着,对方将会成为从此陪伴你一生的人。
大饭厅后方,某处角落,一个姓查的、79届法律系学生,眉飞色舞,惊喜地与周围同学探讨着这首诗,简直写进了他心坎里。
跟之前徐庆有夹尾巴跑路时,形成鲜明对比,所到之处,拥挤的大饭厅内,学生们主动挪地方,让出一条过道。
她不讨厌李学长,甚至……很愿意跟他在一起。
无论男女,皆是一脸仰慕、敬畏之色。
“红衣。”
挠痒痒是沈红衣的死穴,能挠得她满地打滚。
“建昆,我不得不说一句,你是被经济学耽搁的诗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