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裳不太确定问。
原来是这个来龙去脉……贵飞懒汉大笑,手一挥,“那咋不能留,王秉权的钱不赚白不赚,那是全公社头号大狗腿子!”
这家伙对老王成见颇深,认为他不实在,偷奸耍滑,好处占尽。
嗯,两人是同年。
对公社自然也没好感,谁捆你你试试……
“哈!”
李云裳霎时欣喜若狂:“建昆你可真厉害!”
一脸迷妹表情。
某货微端着,抬手压压,“一般一般……”
“啊!”耳畔传来一声尖叫。
李建昆还以为地震了呢,再看他娘,趴在灶台边,手持锅铲扒拉扒拉,痛心疾首。
“这么些肥肉片子,你就这样炖了?”
她不可思议望着丈夫。
贵飞懒汉满不在乎,“咋了,还留点呢。”
锅里做的是白萝卜炖肉,挺大一锅,白嘎嘎的,不过你还别说,挺香。
李建昆猜到老妈要说啥,李贵飞确实不是过日子的人——
炼油。
“你先炼油啊,拿油渣炖菜不好?!”
犹记得当年,大哥成家,二姐出嫁了,他也参加工作,家庭条件变好后,母亲常拿肥肉炼一碗猪油,搁篮子里,吊屋梁上。
每逢自己休工回家,热乎乎的米饭端上来,母亲总会示意先拌拌。
那一拌,热饭混合着碗底的冷油,催发出诱人香气。
就算啥菜不要,都能扒光一碗。
往后母亲年纪大了,不再让她下厨,一些饭店搞情怀,也推出猪油拌饭,遇到必点。
却如何都吃不出那种味道。
贵飞懒汉挠挠头,“也是哈。”
“你呀你。”
痛归痛,胡玉英却也不舍得真骂他。
“我来做,你出去,出去。”
李建昆倒挺好奇,这难不成还有什么补救办法?
事实证明,他忒小瞧了老妈。
人把肥肉片子全捞出来,沥沥水,照炸不误。
炸剩的猪油渣,再倒回萝卜块中,大火咕噜几分钟,一样喷香。
还正合他意。
唯一欠点意思的是,吃的还是陈米粥。
家里的米实在不足以再支撑一顿干饭,这一点,连不会过日子的贵飞懒汉,都能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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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这样一顿饭,仍吃得有滋有味,堪比过年。
饭桌上,李建昆适时提出决定参加高考的事。
“噗!”
贵飞懒汉一口粥直接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