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犊子如果只是和科协撕逼,咱纵然不爽,却不好插手。
现在直接撕到老子头上……
还忍你奶奶个腿!
台上,老陈同志气得前胸贴后背,想立马怼回去吧,但他又是一个书生,尤其不擅长吵架。他知道该说的话,科协的人全讲过了。
就在这时,音响里响起另一个声音,很平静。
老陈看到走到演讲台边的靓仔,嘴角咧了咧,想到吵架方面,建昆能行,心神大定。
尽管他也没见李建昆吵过,就是觉得这小子口才了得,又是个向来不吃亏的主儿。
“谁给你的权利和胆子,在这儿抹黑我们公司?”
沃茨倒也知道这个年轻人,之前作为华夏硅谷的联合创始人,登台和其他人一起给机器揭过幕。
“我说错了吗,不是第一,非得标榜第一,难道不是沽名钓誉?”
“你说你们第一个研发出第四代光刻机,你们倒是公布出来啊,指望我们去关注你们的消息,你谁啊?地球天天绕着你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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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什么你,现在都说炸药是诺贝尔发明的,事实上早在一千多年前,炸药就在我国诞生了,不乏国家打过心思,稍微熟悉一点世界历史的人,谁不知道?”
李建昆顿了顿,说:“受限于那是古代,没办法注册专利,也没办法公诸世界,我们有为此争过什么,在国际上嚷嚷要夺回这个名头吗?”
李建昆一脸嫌弃地瞥向他。
“你还唾弃我们,我看到你感到恶心,明明是自己藏着掖着不公布出来,现在人家公布了,举办活动,把机器和技术摆到台面,供全世界鉴赏,你又跳出来嚷嚷,你也算个文化人?
“毫无礼貌,小肚鸡肠,争名夺利,令人不齿!”
蹭!
沃茨硬是被这犀利的言辞,生生逼退一步。
“我……不是一定要把这件事闹到台面上,之前我们已经向你们科协多次抗议过,但是他们不听,一意孤行。
“科学是严谨的,作为科学家,我的性格在经年累月的工作熏陶中,也变得十分严谨,我认为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你们明明不是第一,就不能标榜第一。
“难道强行霸占别人的名誉,就很对?”
李建昆呵呵一声:“什么名誉?”
“当然是世界第一!”
沃茨挺起胸板:“我们阿麦斯不仅是全世界第一个研发出第四代光刻机的公司,在光刻机这一整个领域,我们荷兰都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
“阿麦斯是你们荷兰的吗?”李建昆似笑非笑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沃茨脸色一黑。
李建昆扫视向台下那一拨他的“队友”。
搞事集团的队友。
没有爸爸们在后面怂恿,这个沃茨敢跳出来个粑粑。
阿麦斯这家公司到底属于谁,懂的人都懂。
礼堂里窃窃私语一片。
“你这是在侮辱我的国家吗?!”沃茨喝问。
侧方,科协的有些人站不住了,想要上前打圆场,不过被文教部门的一位头发
花白的老者,不留痕迹制止了。
他望着李建昆的眼神里,满是赞许,心里乐开花,仿佛有个小人儿在吼:就要这样!
他是教员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
让这个年轻人挫挫这些个列强的傲慢,又何妨?
从理性的角度讲,这孩子又没公职……
怕个甚。
“你这人心理是不是有问题,哪边黑暗往哪边想呗?”李建昆怼道。
沃茨差点没气吐血,这小崽子实在牙尖嘴利。
他却不知道,如果能动手,李建昆真不愿意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