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没有异常。”
“后罩房没有异常。”
……
“正房没有异常,但西耳房有个药柜。”
“药柜?”
明显是官兵头头的男人眯着眼睛,怀疑的看了凌家夫妇两眼。
“你家怎么会有药柜?行医的?”
“不不不,没行医。”
凌达佝偻着身子,低声下气的解释。
“县里杜郎中之前赌博欠了帐,利滚利的没钱还。
他就连柜子带药材抵给我们几家债主了,请大人明鉴。”
听到这个回答,官兵头头半信半疑的追问。
“真的假的?债主是哪几家?说给我听听。
这一片都是要查的,别叫我抓住你的小辫子。”
“可不敢欺瞒大人。”
凌达畏畏缩缩的交代了其余几家的名姓,但领头人似乎仍不满足。
他一挥手叫兵士们装走了所有药材,同时质问凌达。
“这些药材只有你们家的人在用吗?没卖给别人吧?”
“没有没有,从没往外卖过。”凌达赶忙回答。
至此,领头人才终于心满意足了。
他带着饱其私囊的兵士们离开,只给凌家人留下一片狼藉。
直到官兵们走远,凌家上下才总算安心落意。
李嫲嫲看着被搜刮一空的西厢房,心疼得直拍大腿。
“真是的,怎么连筷子都拿啊!”
“行了,这都算好的了,又没把被子拿走。”
银环是见过世面的,倒没那么意外。
她之前在郡城当丫鬟,正好碰上主家犯事被抄家。
那次可是真的刮地三寸,连板凳都没给留一个。
相比起来,这次到凌家的兵士们只拿了些值钱的小件。
而且也没破坏什么家具物什,可以说得上军纪严明了。
除此之外,更引人好奇的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引得这么一群官兵四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