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因此畏惧才旦,但还是收敛了过分松弛的态度。
两人平静相处了不到一周,才旦在一天夜里把拉姆唤了过来。
他把玩着华丽的匕首,无形中给出了暗示。
“带措周一起走,还是杀了他?”
拉姆给出来第三个答案,“让他留在色则寺。”
“不可能。”才旦立即否认。
他不会接受,像措周这样的宝藏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外。
更何况现在的色则寺中,没有其他人知道措周的特别。
这是他的先机,他绝不可能放弃。
在才旦的强硬态度之下,拉姆选择了带措周一起离开。
两人就这么做下了决定,谁也没有在意措周的想法。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措周不肯离开。
他抱着门廊高喊求救,试图吸引外界的注意。
只可惜,整个色则寺的僧人们都迷失于争权夺利之中。
而少数清醒的僧人们选择了独善其身。
没有人帮助措周,少年僧侣最终被打晕装上了车。
为了防止影响行程,才旦甚至让人给他灌了昏睡的药物。
等措周恢复清醒的时候,他已经到了才旦的领地中。
同时,色则寺措周祖古的死讯也被传扬的众所周知。
少年僧侣被看守在小屋子里,用每日的糖果换取食水。
他对外界一无所知。
既不知道罗追匆匆赶去色则寺却被拒之门外,也不知道才旦凭借毫无道德底线的优势屠戮了吞巴家族所有的反对者,更不知道拉姆以一个新的身份成为了吞巴家族的另一个主人。
他长久的待在不见天日的室内,恍恍惚惚的活着。
半年过去,又一个冬日来临。
变化极大的才旦和拉姆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仪态端方雍容华贵的妇人握着匕首,结束了曾救她出火海之人的生命。
迸射的鲜血浇湿了拉姆的半边身子,染血的面庞狰狞而丑恶。
她挑起嘴角,露出一个和才旦相似的癫狂笑容,似哭似笑的问。
“这下你满意了吗?足够了吗?可以了吗?”
“可以。”
浓重的血腥味中,才旦满足的点头。
在他们的脚下,措周的呼吸逐渐消失,彻底失去了生机。
与此同时,一片厚重的阴云出现在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