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此战之败,我……我……实是非我之责呀,乃风雪所致。”
“你还敢狡辩?”
“大将军,我率军而至,直攻朝阳渡,那陈炎早有准备,几日不能下,我便分工攻之,让儁乂将军另觅他处渡河,陈炎亦是早有应对。后来,我又倾全力攻打朝阳渡,敌军伤亡越来越多,眼看就要攻下朝阳渡,可是……老天不长眼,突然下起了暴风雪来。”
“这场暴风雪实在是太大了,将士们连出去都不行,只好待在营寨里生火取暖。结果持续数日时间,柴火烧尽,粮食断绝,士兵冻死者无数,大军已是崩溃,雪停了之后,天气稍暖,我只好下令撤退。若不是那场暴风雪,我早已攻占了朝阳渡,我……功亏一篑呀!”
淳于琼一番辩解,袁绍听了,叹了口气,显然,他听进去了。这场暴风雪确实太大,他也是知道的。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暴风雪又不分敌我?我军如此,难道敌军就不是如此吗?你为何不趁此机会,攻占朝阳渡?”
“大将军,非我不愿意,实是不能,我五千大军,战死不过三五百人,其余皆是冻死,且又无粮,如何再攻打朝阳渡?”
淳于琼夸大了被冻死的士兵数量,言下之意是说,他是受暴风雪所累才败退的,并非战败。实际上,他攻朝阳渡时,几次冲锋,完全处于挨打的状况,死亡一点都不小。
袁绍想了想,倒也相信了淳于琼,因为这场暴风雪确实不小,平原城内,同样出现一些士兵、百姓及牲畜冻死的情况。
“算了,仲简,此战之败,罪不在你,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谢大将军!”淳于琼听到免于责罚,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诸位,仲简攻渡口失败,我军两战折损兵力数千,却毫无结果,你们说,今该当如何?”
许攸连忙站起来献计:“大将军,两战皆败,没能拿下渡口,今已是一月中旬,天气必会慢慢转暖,若河水解冻,我军就算能搜集到足够的船只,想渡河亦是不易。唯有在河水解冻之前,攻下朝阳渡,唯有胜机!”
“还要攻朝阳渡?难道没有其他办法?”袁绍也感到郁闷。这渡口都打了那么多次了,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