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虑过度?此话何意?”
“大将军多次派遣大军,攻打青州,皆兵败而归。几年前,青州牧只据济南,兵力不过一两千,大将军尚且无力拿下,如何青州牧已据大半个青州,兵力说不定已近万,实力强盛了数倍,大将军又如何奈何得了他?”
“你说,大将军未必就能击败青州牧?”
王凌点了点头:“大将军与北方公孙瓒对峙已久,受此拖累,兵力受到掣肘,而青州牧却抓住机会,发展壮大,又深得青州人拥护,如今羽翼已丰满,以我看,青州牧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功业。”
“你竟如此高看青州牧?”
“嗯!他能以几百兵力,起兵于济南,至今不过三四年时间,已几乎全据青州,兵力上万,此是何等英雄,才能有此成就?大将军在他这个年纪时,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吧,如何比得过?”
“今令妹已与青州牧订下婚约,乃众人皆知,若你去退婚而让令妹改配大将军二公子,青州牧是有脸面之人,岂会答应?若你敢以虚言诓骗青州牧,必会得罪于他,他日青州牧得了势,必不会放过你甄家。”
“就算青州牧一时拿你甄家没办法,你仍是得不偿失,一则你失信于人,致使甄家声誉大失,日后甄家在冀州必遭人唾弃。”
“二则,二公子不过是个庶子,无继承大将军基业之权,将来是否能得大将军青睐,也未必可知。且其膝下已有嫡子,令妹就算诞下麟儿,亦不是嫡长子。青州牧尚未成亲,令妹嫁过去,所生之子,乃是嫡长子,这身份地位可高了。”
经过王凌这么一说,甄尧似乎顿悟了,不过,他仍有忧虑:“可是,若我与青州牧结了亲,大将军因此怨恨甄家?那我该怎么办?”
“这……”王凌想了想:“想必还是你忧虑过度,甄家乃商贾之家,与各地商人皆有往来,你与青州牧联姻,亦不过是为了行商往来,又不是投靠青州牧,更何况,这是你兄做主,与你何干?大将军爱惜名声,岂会因结亲不成而怨恨于你?”
甄尧也觉得有理,他一共五个姐妹,四个已经成亲,其中就有夫家是公孙瓒的人,正在跟袁绍交战,也没看到袁绍生气。更何况,这种联姻方式,在这个时代并不少见。
他明白了过来,只要他自己摆明位置就行了。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