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入平原兵力不过两三千,袁公却率数万大军来攻,我唯有暂避锋芒。如我所料不差的话,袁公如此大张旗鼓,装腔作势一番,我自然要配合袁公,以免扫了袁公的兴致。”
陈炎话里尽是讽刺,袁绍面露怒容,然而,他又缓了缓,尽量压制住了怒火:“陈炎,你不过是小人得志而已,小心我率军渡过黄河,踏平东平陵。”
“袁公有所不知,我撤退时,已经把北岸的船只都弄到南岸了,北岸恐怕没有足够的船,袁绍大军想渡过黄河可不容易。”
“哈哈哈哈,我岂不知如此,但手下谋士众多,必能想出办法来,陈炎,你还是拭目以待。”
“好吧,我倒要看看袁公大军如何渡过黄河。”陈炎也不想多说什么,就朝袁绍行了礼:“今日言尽于此,告辞了。”随后,陈炎打了个手势,让士兵把船划回南岸。他来见袁绍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只是认一认人。
袁绍看着陈炎的船只远去,心情极为复杂。这时,又一个士兵过来:“报将军,麴义将军求见。”
“麴义?他还敢来见我?”袁绍已经知道麴义追击青州军吃了败仗的消息,一听这名字,心里就恼火起来。如果麴义打赢了,就能拖住陈炎的军队,他大军一到,也能全歼陈炎的大军。
袁绍嘴上这么骂,还是让人把麴义带过来。
麴义平日桀骜不驯,但此时打了败仗,在袁绍面前也心虚,他一进来就先请罪:“参见大将军,两日前不慎战败,让陈炎得以脱逃,还请大将军治罪。”
“我自然治罪于你,若不是你战败,陈炎岂能率军渡河?我以你为主将,镇守平原,又让沮授、苏由助你,你三番两次上言,要出兵攻打济南。今人家渡过黄河,打上门来,你竟不能阻挡,还何谈攻进济南?”
“平原郡原有八千兵力,可如今呢?平原城只剩下千余兵力,祝阿也只有两千兵力,已是折损了一半,苏由战死,沮授已被我治罪。若不是我率军于此,平原迟早会落入陈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