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虚乃我之家乡,我岂能置之不理?”
“正是如此……青州黄巾作乱,已有十余年,至今不能平息,何也?皆因无能人镇守青州,平定黄巾之乱,致使青州屡遭贼祸患。数年前,青州刺史焦和昏庸无能,坐视黄巾肆虐青州,黄巾贼猖狂一时。”
“焦和死后,袁绍和公孙瓒争夺青州,分别任命臧洪、田楷为青州刺史,但臧洪驻守齐国,不闻外界之事,置黄巾作乱而不顾,田楷只顾和袁绍大军交战,没了粮食才西进解北海之围,却无助于解决青州黄巾贼患。今臧洪、田楷之流早已离开了青州。”
“青州之内,唯有我主据济南、齐国等地,平定境内贼患,实行屯田之策,收拢青州各地流民,两年来,济南、齐国已相对安稳,大小贼患也已被清剿。流窜于北海、东莱的黄巾贼实力不弱,却不敢进犯济南和齐国,皆因畏惧我主。”
管亥未必是不敢进犯济南或齐国,只是他所处的位置距离齐国和济南太远了,他自然要先攻比较近的北海国。
“今黄巾贼攻打北海,孔相担任北海国相已有数年,却碌碌无为,致使数县沦陷,百姓罹难,我主出兵援助。我主大军精锐,黄巾贼不过一帮匪徒而已,又岂是敌手?可是,就算我主攻破黄巾贼,那又如何?”
“我主退兵之后,时隔一两年时间,说不定黄巾贼又卷土重来,届时孔相又如何应对?三年前靠刘备解围,今靠我主解围,难道一两年后,仍靠我主救援?如此北海每隔几年便有一次黄巾贼患,何时是个头?”
“那子尼之意是?”
“孔相无能,不能掌北海,若其继续掌北海,北海贼患难平,则永无宁日,唯有换个能来人执掌北海,才能解决这贼患。然陛下东归,至今不知情况,朝廷懦弱,又无力顾及北海。”国渊已经知道陛下将去颍川,但有些事情他也不想明言。
“根矩乃北海人,在青州亦是声名显着,当利用此威望,主动为北海谋一个前途,让北海免遭贼患。今天下,唯有我主能解决北海贼患,若根矩效力于我主,助我主执掌北海,我主必能击破黄巾贼,清剿黄巾余孽,还北海一个太平安稳。”国渊滔滔不绝,一口气把话说完。
邴原陷入沉思之中,一时没有说话。他心里明白,国渊所说并非没有道理,此次黄巾贼攻北海,已经充分体现出孔融的无能,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