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郭嘉欲言又止,让陈炎很无奈,他也只能先答应下来。
邴原看到陈炎没有急着进军的打算,也是一时无语,只是郭嘉说得对。陈炎兵力弱势,若不能好好规划一番,去了又能怎么样。此时,他心里又想起了孔融,这孔融真是难保北海周全。
邴原离开后,陈炎和郭嘉接着商谈起来。
“奉孝,你今日之言是何意?”
“今日见邴根矩,我察言观色,他对孔融已是失望至极,对国相倒很有好感,国相当招揽于他才是。”
“招揽?这倒不是不可以,只是当前黄巾贼肆虐北海,就算招揽,也得等歼灭黄巾贼之后才是。”
“非也。今日一战可见,黄巾贼战力弱,我军兵力虽兵力处于劣势,但就算正面交锋,亦能击破黄巾贼,所以我军获胜已无悬念,可国相想据北海,就得需要根矩先生出面。”
“这话何意?”
“国相要据北海,只需抓住时机即可,即在营陵城被黄巾贼攻破后,再突袭黄巾贼,则占据北海,但此举颇有风险,且稍有不慎,会使营陵陷入灾难。最好的办法是,我军先攻破黄巾贼。”
“可是,若我军击破黄巾贼,孔融却不知好歹,仍赖在北海,国相又怎么办?用武力强夺,难免有损名声,此时,便可让邴根矩出面,说服孔融交出北海即可。”
“数年之前,孔融已为北海相,曾举邴根矩为孝廉,却为邴根矩所据,为躲避黄巾贼,他曾远渡辽东,三年前,他多半听说青州安稳,就回到北海,然而在短短的三年时间内,北海两次遭到黄巾贼的侵扰。”
“恐怕邴根矩对孔融已是失望至极,若国相取而代之,他必会乐见其成。他在青州士林中威望卓着,只要他带头鼓动一些文人,一起称孔融无能,孔融乃爱脸面之人,自然无颜再留在青州,必会把北海托付给国相,届时国相便可名正言顺地占据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