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为报父仇,起兵攻徐州,得徐州牧陶谦之邀,刘使君率军相助,后因兖州爆发大战,曹操才撤了兵,徐州牧却在此时病逝,把徐州托付给刘使君。”
“这是好事,你为何说不妙?”
“国相有所不知,去年,兖州战乱结束,那吕布败北,逃入徐州,刘使君竟收留了他,此举实是不妥呀!刘使君糊涂呀!那吕布是什么人?当年杀丁原,助董卓挟天子,后又杀董卓,几次叛逆,无异乃三姓家奴。此等反复无常之人,刘使君就该杀死他,收拢其兵,而不是收留他。如我所料不差,将来吕布必会闹起事情来,到时徐州不宁。”
陈炎一听田豫这番话,心里忍不住拍案叫好,田豫年纪虽轻,但见识不凡。吕布几次犯上作乱,名声早就臭了。刘备收留吕布这事,看似仁义,实则黑白不分,简直是瞎了眼,也难怪被吕布夺了徐州。
这么说来,田豫离开刘备,未必是因为想回家看母亲,而是对刘备感到失望,不看好刘备的前程。就刘备目前的状况来看,确实不乐观。突然,陈炎想开口招揽一下田豫,只是刚才他话已说出口,现在出尔反尔就不好了。
田豫接着说:“且徐州北与兖、青接壤,西是豫州,南与扬州相交,乃四战之地,对曹操威胁极大,便何况吕布又是曹操死敌,曹操岂能放过?我料,将来曹操必会攻徐州,不夺徐州不罢休。”
“刘使君虽得陶谦托付,但在徐州亦难站稳脚跟,陶谦诸多部下,不服刘使君,如臧霸、孙观等泰山贼表面上奉陶谦,实际阳奉阴违,今刘使君接掌徐州,这些人多半直接反目。陈登据广陵,对刘使君态度亦不明朗,实则是坐观形势。”
“刘使君内有吕布作乱,外有曹操等强敌,又有臧霸、陈登等诸多隐患,可谓是内忧外患,难久掌徐州,我料用不了一两年时间,刘使君必丢徐州。”
“国让真是见识不凡,莫非国让亦是因此才打算回乡的?”
田豫一愣,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还是太年轻,这种事怎么能对外人讲呢?这陈炎表面上太仁厚,让他放下了戒心。
“那倒不是……几年不见母亲,甚至是挂念……”田豫用几声咳嗽来掩盖他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