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楷兵力强盛,他若真食言,我们还真拿他没办法,但我料他不会食言,说起来他还得感谢我,他从徐州回来,担心公孙瓒责怪,就急着攻臧洪,如若不是我大军供应了粮草,他怎么能攻破临淄?”虽然陈炎的确供应粮食给田楷,但这并不是临淄被攻破的主要原因。
“如今他占据临淄,公孙瓒那边已有交代,他心里可别提多高兴,怎么会吝啬这些物资呢?”
陈炎猜想,田楷多半会少分战利品,因为他是弱者,只能被动地等待田楷分配战利品。臧洪撤退,田楷攻破临淄太容易,会让他觉得陈炎没有出什么力,分配战利品时,他就会动手脚。只是,有些话陈炎心知肚明,却不想说出来,万一典韦听了,跑去跟田楷干架,那就麻烦了。
“其实,进军临淄不需要急。反倒是……”
“那急什么?”
“你说,臧洪撤退,他会从哪撤,撤到哪去?”
“不知道!”典韦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臧洪撤去哪,倒也不难知道,他总不会往西去兖州吧?就算往西,也会路过我们济南,又有田楷大军在西,他岂如愿?东边比邻大海,南面更不可能了,难道他还想去北海不成?他只有一个方向,便是往北走,去平原。”
“临淄四个城门,田楷攻西门,我们大军在北门,臧洪只能从东门或南门出城,南门不可能了,要北上需绕不少路,他多半是从东门逃出,绕过我们的大军,北上去平原。”
“有道理,那我们要追吗?”典韦也看出陈炎有追击之意。
“嗯,臧洪大军撤退,多半以为我和田楷不会追击,而是会入临淄抢粮食,如此他便赢得时间。反正我们抢东西也抢不过田楷,还不如追击臧洪,他撤退想必也会携带粮食物资,行军缓慢,若我们破其军,便能尽得其物资。”
“且臧洪的士兵是在齐地招募的,都是咱们青州人,若是收拢了,容易收服,能增加我们的兵力,不用去我们费力去招募。”
“那怎么追?谁知道他会走哪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