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曹操入兖州,陈宫出力颇大,曹操出兵攻打徐州,陈宫留守东郡,但他却来陈留,与张邈相见,你可知为何?”
杜袭摇了摇头:“不知。”
“如我所料不差的话,兖州马上就有大战了。”
杜袭脸色微变:“何以见得?”要是兖州有变,那他得提前跑路才行。
“兖州士人极为团结,去年冬,曹操杀了兖州名士边让,此事引起兖州士人共愤,张邈、陈宫等人皆为不满,因此怨恨曹操,陈宫来陈留,必有所图。”
“所图?”
“如我所料不差的话,他们正在策划叛变,夺了兖州。”
“什么?张邈怎敢如此?”
“怎么不敢?张邈之弟张超如今也滞留陈留,这家伙可是广陵太守,他不回广陵,留在陈留干嘛?想必也是因为这事。”
“可文权又如何得知?”
“这几日我暗中查探,军中一些将领行踪诡异,便猜想必是有事发生,思来想去,明白兖州恐怕不再安定。”陈炎自然不能说史书就是这么记载的,他不愿意给杜袭继续提问的机会,又反问:“若张邈真想夺兖州,曹操大军正在攻徐州,兖州兵力空虚,此就是机会。”
“不过,即便如此,在兖州仍有不少人忠诚于曹操,例如驻守鄄城的程昱与荀彧,皆对曹操忠心耿耿,乘氏李进等亦是对曹操忠贞不二,绝不会背叛曹操。张邈、张超、陈宫之辈,不过只是些文人而已,不谙战事,就算起兵,也未必能夺得兖州。”
杜袭暗暗吃惊,不仅仅是因为陈炎这番判断,而是陈炎身上发生的变化让他感到惊讶。就算是陈炎突然开窍了,也不大可能会知道程昱、荀彧、张超、陈宫等这些人。但事实是,陈炎不仅知道,一番分析也是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