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多年,伊莎贝尔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焦躁不安。
尤其是当她意识到如果自己继续这样无所作为的话,一个年轻的生命就将在眼前凋零的时候,那种深邃的不安愈发严重了。
她请求教会的医疗人员尽量为她争取更多的时间,并保证一定会找出破解的方法。
但只有伊莎贝尔自己心里清楚她兑现诺言的概率有多么低微。
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学习方式是否存在问题……
总之,连续几日积压在心头的焦虑不断地折磨着她。
……
而这份焦虑,在不久之前被突然闯入大厅的一名陌生男子打断了思路之后开始转变为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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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尔不明白为什么一名低贱的黑衣执法官能够不受任何阻拦、堂而皇之地进入星辰钟塔这种禁地。
在她的学者生涯中,很长一段时间里可以频繁地听到关于执法官的传闻,那些满怀鄙夷的评价中不乏“刽子手”、“野蛮人”之类的称谓。在先辈学者们的口中,执法官就是一群出生低贱且充满了世俗缺陷的zz工具,他们愚昧、无知,还自诩为秩序的守护者。
以至于在伊莎贝尔在未曾接触过任何一名执法官之前,意识中就已经被建立起了一个对执法官十分不友好的认知。
而当她看到那名闯入星辰钟塔的执法官的一系列粗鲁行径之后,更加认定了先辈们传递的信息是正确的,这些黑衣人确实就是那种低贱的货色。
……
然而,出乎伊莎贝尔意料的是,那个执法官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让原本处于濒死状态的“思考之眼”缓慢恢复了生命力。
她上前查看了一番,确认石台上的女孩确实已经有所好转。
但这并不足以打消她心中对执法官这一群体的偏见。
而这份偏见与轻视,在对方向自己提出想要那个要求的时候,飙升到了难以抑制的极点。
什么?
他想看我的典籍残卷?
伊莎贝尔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一名愚昧无知的世俗执法官,居然狂妄到认为他能够明白这些古老典籍上的内容?
……
或许是因为这几日研读过程中遭受到的挫败,亦或许是执法官的语气过于无礼。
总之伊莎贝尔那优雅的学者气质以及良好的修养被彻底击溃了,怒火一度压制了她的理智。
在她看来,执法官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侮辱性极强,他完全就是在侮辱她这十年来的沉心学习。
会吏呢,该死的会吏呢?
快来把这个家伙轰出去!
……
就在伊莎贝尔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的时候。
她发现前一秒还捧在手中的书籍已经消失不见,出现在了那个该死的执法官手中,并且对方已经握着书本走到后方,对照着书籍上的内容捣鼓着架子上那些药剂罐子。、
“这……”
她正想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