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扭头一看,江怀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正冲着她挑眉:“沈姑娘,玩哪儿跑?”
沈芸:“……”
江颂宜从这个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先对张祖谦行了一礼,结果良籍证:“多谢大人。”
张祖谦笑道:“不必谢本官,这是你应得的。”
随着这句话,在院中的邻居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纷纷上前对江家人道贺。
“老江家的,恭喜恭喜。”
“还是你们家二姑娘有本事,能领着全家脱奴籍。”
“是啊,我们家流放过来十三年了都没碰上这么个机会。”
一片道贺声中,江颂宜问知县:“大人,江家既然已经恢复良籍,民女现在可以告沈芸诬告我们了吗?”
知县生怕被张祖谦知道自己先前和稀泥的事,连忙道:“当然!本官这就将她收押问罪——来人!”
立刻有衙役上前,一左一右抓住沈芸。
沈芸脸色煞白,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她张了张嘴,那些话却像堵在喉咙里,眼泪扑簌着往下掉。
“不……江……江姐姐!我知道错了。”沈芸哭喊着求饶,“是我猪油蒙了心,都是我的错,看在都是邻居的份上,别跟我计较成吗?我、我给你磕头,我给你道歉!”
沈芸说着,挣脱衙役的手,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江颂宜不为所动。
一旁的沈父想求情,但又担心会惹恼江家,连带着自己也卷进去。
“求你了……”沈芸磕了几个头,又膝行上前去够江颂宜的衣摆,低声下气地求饶。
江颂宜自始至终冷着脸,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沈芸只能转头去求江颂宜旁边的白令容。
这要是换了往常,白令容早就心软了。
可经历了沈芸给江韫玉下春药,诬陷江韫玉强暴她,还用“通敌叛国”这么恶毒的罪名把江家告到衙门,带着衙役上门搜江家一系列事,白令容看清了沈芸的真面目。
她就是个蛇蝎心肠的白眼狼!
这种人,不值得可怜。
知县见江家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对衙役道:“还愣着做什么,把人带回衙门收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