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白令容不解道。
江韫玉还没说话,冯玉珠放下筷子缓缓道:“华家是做生意的,不缺钱,你带去的礼再厚,他们只要看不上玉哥儿这个人,便不会动摇,儿女婚姻大事,做父母的看重的是女婿的人品和能力,看重玉哥儿能不能给女儿带来幸福和生活保障。”
白令容道:“咱们家家底不薄,阿筝嫁过来,定然委屈不了她。”
“这事儿你知道,华家父母知道吗?”冯玉珠道,“难道你要告诉华筝的父母,咱们家有二百万两存银,你女儿嫁过来,这些钱她能可劲儿花?”
白令容一噎。
江韫玉接话道:“娘,祖母说的在理,说句不好听的,我长到现在这个年岁,一事无成,到现在也只是二叔书斋里一个负责借书登记的伙计,在阿筝父母眼里,江家有再多钱,也无法抵消我是个废物的事实。”
“你不是废物!”白令容急道,“你读了那么多书,通晓那么多事,怎么会是废物。”
江韫玉只是苦笑。
江颂宜静静地听了半晌,问江韫玉:“大哥,你有什么想法?”
江韫玉既然已经知道问题所在,那定然已经想过应对的办法。
“我想做点事,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再考虑上门提亲的事。”江韫玉道,“要么去投靠萧将军,做萧家门下的幕僚,我有信心能在一年内当上军师。
要么去考科举,考到举人就止步,然后用读书人的身份开家私塾,对外的名声好听一些,要么也像家里人一样,开个酒坊,做卖酒的生意,你们觉得如何?”
江颂宜见他是真的认真考虑过出路,而且每一条的可实施性都很强,心里不由得大感安慰。
自己冒险为大哥做的这场手术太值了。
换了三个月前,这三条路无论哪一条,江韫玉想都不敢想。
她有种自己把大哥的人生“盘活了”的自豪感。
江家人纷纷开始投票。
江元盛:“投靠萧将军好啊,做了军师,打了胜仗就能立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