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桑南的贵族男子最怕在外头风流时不小心让女子怀孕,女子再以此为要挟索要抚养费,避孕套也是顺应贵族需要而生,在桑南本土的价格就要卖到八百文钱一个,千里迢迢送到我手里,算上车马费和人工费,成本价是一两银子一个。”
老鸨连庆都都没出过,更别提什么外邦的桑南国了,见江颂宜说得头头是道,她疑惑道:“此话当真?”
江颂宜摊手:“您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老鸨面露踟蹰。
江颂宜见她意动,低声道:“来您院里喝花酒的客人都是不缺钱的主儿,为了避免染病和让外头的女子怀孕,找上门带来今日这样的麻烦,这避孕套您转手卖他们三两银子一个,我相信有的是客人愿意买单,这笔钱不赚白不赚。
更何况,避孕套只有您这院里才有,回头您把这个噱头打出去,让客人安全没有后顾之忧地享乐,到时候岂不是客似云来?”
老鸨心头一动,这话倒是有理。
她代管这家青楼快二十年了,像今天这种客人家的正头娘子闹上门来的事,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
若是那些小门小户的泼妇还好说,院里的打手恐吓几句就能将她们吓走。
但碰上有钱有势的大家族夫人,自己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再者,有了这个“避孕套”,院里的姑娘就能减少染病的概率。
不然每过一年半载,院里就有姑娘因为染病不能再接客,甚至是死去,其中不乏被她调教得很好和颇有姿色的年轻姑娘,着实令她惋惜。
这避孕套,值得一试。
想到这里,老鸨松了口:“可以,你先给我拿五百个避孕套,今晚我便摆出来试试。”
江颂宜一听声音做成了,立刻松了口气。
她打开带来的纸袋掏了掏,掏出十几个避孕套给老鸨:“我带来的只有这些,余下的要过一个时辰才能给你送来。”
“为何?”
江颂宜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租了一间仓房放货,仓房离得远,一来一回要一个时辰。”
老鸨没细听江颂宜的话,她目光落在江颂宜手中的纸袋里——方才她掏完避孕套,袋口敞开,露出里面一整套的化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