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宜:“……”

果不其然。

江怀川激动地大喊起来:“三万两?你怎么不去抢啊!颂宜,别理她,咱们报官!”

江元盛等人也是脸色骤变。

三万两他们不是拿不出来,但这老鸨明摆着是想趁机狠狠敲他们一笔。

江颂宜脸上的笑容敛了几分:“掌柜的,不知道这三万两包含哪些赔偿项目?”

老鸨剔了剔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开始细数:“你家人打伤我们院里的打手,医药费是不是得出?”

江颂宜点头:“这是自然。”

“损坏的桌椅地毯花瓶花盆是不是得赔偿?”

江颂宜继续点头:“是。”

“你还耽误了我们院里的鲜货拍卖,你方才也看见了,今日来的人不少,光是今天,我们院里最少损失了两万两银子的收入,这笔钱你们不得赔我?”

江颂宜:“……”

这老鸨在糊弄鬼呢?

别说一个小小的庆都,就算是京城繁华地段最大的青楼,每日也挣不来两万两银子。

老鸨见江颂宜面露难色,老神在在道:“当然了,你们拿不出这些银子也没什么,我这满春院开了二十多年,生意一直不错,不缺你这三万两银子,但是你家兄长闹事闹到我头上,打的就是我的脸,拿不出银子,他今日便把命留在这儿吧。”

江颂宜沉默了一会儿,道:“掌柜的,三万两不是小数目,我此行从庭州带来庆都的货还没销出去,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么多银两。”

老鸨嗤笑:“哦?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

江颂宜道:“我家兄长先押在这儿,待我快马加鞭回庭州取钱来赎他,如何?”

“不成。”老鸨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回去搬救兵?”

她可没忘了江颂宜方才说,她爹跟庭州太守有交情。

江颂宜闻言,摊手道:“那该如何是好?我们这趟过来,身上确实没带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