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圣上驾崩的消息传遍宫廷内外。上至群臣,下至百姓,无不扼腕叹息,悲伤恸哭,皇太子容玉更是哭得肝肠寸断几度昏厥。
楚玉衡守在灵前,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一双眼睛里满布血丝,狰狞可怖。
“陛下西去我们都很悲痛,可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望太子尽快继位,万不可误了国事!”
周围臣子们也急忙附议说道:“楚大人所言甚是,望太子殿下早作定夺!”
容玉太子抬头,脸上尽是憔悴之色。
“多谢众位爱卿提点,一切就按你们说的做吧!”
楚玉衡闻言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他急忙转身大手一挥:“太子有令,明日午时摆驾西宫,祭苍天,祀先祖,继皇帝位!”
话音刚落,灵堂大门轰然洞开,两队披甲持兵的禁军将士鱼贯而入,呼啦啦将群臣围在了中间。
群臣大惊,个个面色惊骇,楚玉衡勃然大怒,指着禁军将士们厉声喝道。
“大胆,此乃先帝陵寝,岂容尔等造次?滚出去!”
“楚大人,请不要生气!”一声戏谑从门外传来。
楚玉衡猛地愣住,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门外。
只见一个衣着华丽,腰悬宝剑的男人大步走进。
此人面色阴晦,眼神犀利,正是七皇子——容则!
楚玉衡强行稳住心神,喝问道:“七皇子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则微微一笑:“父皇膑天,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来祭拜他老人家的,顺便和诸位爱卿谈谈继承大统的事情!”
楚玉衡厉声道:“陛下早已立下太子位,哪有你商议的份?”
容则毫无畏惧,嗤笑一声道:“父皇怕是老糊涂了,容玉皇兄只会舞文弄墨,附庸风雅,上不可开疆拓土,下不可安抚百姓,此等废物怎可继承大统?”
“放肆!”楚玉衡袖袍一挥道:“先帝刚刚西去,尸骨未寒,你这忤逆之徒难道想抗旨?”
容则呵呵笑道:“本皇子自然不敢抗旨,却也不忍这天下落到一个废物手里。既然如此不如问问太子殿下的意思吧!皇兄,你说这帝位该是谁的?”
容则的目光渐渐变得凶戾,周遭禁卫军更是缓缓拔出兵器,刀剑在烛火的映照下闪耀出森寒的光辉,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