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柏苏面对着牢窗,拿后背对着萧珺,不论萧珺怎么说,他都不言不语,一声不吭。
他已然认罪画押,萧珺也不能上刑逼他开口。回想起当日在书院,他唯有二次面色有变,一次是因为提及了他的父亲,而另一次,则是因着山长的痛心长叹。
他阿爹怕是找不到了,萧珺略加思索,打算把山长请来,帮她撬开梁柏苏的嘴。
第二日一早,萧珺又回到栾川书院,前往山长的居所。
路过花园时,萧珺看到有几个学子将贾文彬围住嘲笑。
大家都是读书人,倒是无人动手动脚,只是言语如刀,刀刀刺骨。
“贾文彬,你与梁柏泽私会之时,究竟是何人雌伏啊?”一人大笑着问。
“这还用问,自然是贾文彬咯。”
“那也未必,说不定梁柏泽有什么怪癖也未可知啊……”另一人调笑。
“贾文彬,梁柏泽都对你做过什么?说来听听啊。”
眼见着话越说越难听,萧珺皱了皱眉,想要制止,却被人抢了先。
“住手!”不远处,甄月月一鞭子甩过来,将那几个欺负人的学子打退了半步。
“男人婆你干什么!”被打中手臂的人捂着胳膊,愤怒吼道。
“春闱在即,有精力在这里欺负人,不如好好温书,才不至于脑袋空空,什么都写不出来。”甄月月走上前,挡在贾文彬前面,冷哼,“徐修杰都已经在准备启程去长安备考,你却还在这里欺负人,你们这是打算直接放弃本届科考了吗?”
“你要帮贾文彬解围?”另一个学子惊讶,说:“你忘了就是因为他不肯说实话才让你被冤枉吗?”
“冤枉我的是你们这群蠢货!”甄月月不屑道:“如今欺负人的也是你们这群蠢货。”
甄月月野蛮惯了,功夫又好,几个学子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冷哼了一声,离开了。
“多……多谢。”贾文彬垂着头,磕磕绊绊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