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栾川书院六

“为何不可能?”

“你说甄月月要是逮到机会暴打梁柏泽一顿我相信,要说她杀了梁柏泽,我可不信!而且案发那天她一直与另一个同窗在一起洗衣服,不可能是她。”

“你倒是知道得清楚啊。”萧珺随意一笑,说,然后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

徐修杰:“……”

“案发当晚,你都在干什么?”萧珺又问。

“我?”徐修杰立刻回答,“我当然是在房中读书了!”

“从未出去过?”

“自然。”

“都不曾去过茅厕吗?”萧珺跟着问。

“你一个姑娘家,问这种问题不嫌害臊吗?”徐修杰脸一红,提高声音反问。

“第一,叫我裴大人。”萧珺说:“第二,回答本官的问题。”

徐修杰瞪了萧珺半天,最后不情不愿地说:“去过。”

“何时去的?”

“大约是……戍时末,亥时初。”

“可曾遇到什么人。”

徐修杰轻咳一声,伸手挠挠额头,道:“不曾。”

对于萧珺所问的问题,宋县令一直觉得有些迷惑。

因为她不仅问了与案子有关的问题,诸如梁柏泽的为人,何人与他有怨,以及案发当日每个人的行踪等问题。

她还问了很多在宋县令看来毫不相关的问题,像是‘家中兄弟姐妹几人’和‘出生年月’之类的。问到徐修杰时,她还问了他上次与伯父徐友见面是什么时候。

既然心中迷惑,在徐修杰走后,宋县令也就将疑惑问出了口。

“不知那些问题与案情有何关系,裴大人为何要问。”

“没什么关系。”萧珺说:“不过是用来做对比而已。”

“对比?”宋县令不解。

萧珺点头,然后点了点被她记下名字的贾文彬,说:“这人性子有些温吞软弱,宋大人可注意到,他每一次回答都有些犹豫,似乎是思虑过后才回答的。”

“这,确实。”宋县令道:“不过面对大人,回答自然不能草率,故而他如此也可以理解。”

“我并没有说他此行不妥。”萧珺说:“他大约性格就是如此,因为我在问他家中父母兄弟时,他也是略加以思索后才慢慢回答。”

“所以,他又有什么问题?”值得萧珺特地写下姓名。

“因为有一个问题,他回答地简单利落。”

宋县令想了想,然后一愣。

确实,他一直回答地温吞,可是在裴大人问他案发当夜可曾出去过时,他却是迅速作答的。

见宋大人想明白了,萧珺一笑,说:“情态差别如此之大……他应当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