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走船板或者拖龙骨这些刑罚,对于不死的吸血鬼来说都没什么意义,因此在血惧舰队里,对叛变最严重的惩罚就是日灼之刑,随后是上缴财宝和鞭刑。
他们制作了相当奇特的鞭子。
这种鞭子抽下去的伤不能被吸血鬼的自愈治疗,三十鞭足够让一个吸血鬼躺上十天半个月,还会留下代表耻辱的疤痕,这惨痛经历能教会他们下一次叛变时要做的更严谨一点。
很快这片地下神殿就安静了下来。
直到这时,巴布罗才看向墨菲,他表情复杂的说:
“你都知道了?”
“嗯,那些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那些关于焚世魔兵的事,关于你们面临的大麻烦,我都知道了,正因为我都知道了,所以我已经确认在这场双方接触中你们已经无牌可打。
我的意思是,接下来你们只能任我宰割,真是个悲剧。”
墨菲很坦然的拍了拍脸色越发愁苦的巴布罗的肩膀,说:
“说说吧,焚世魔兵对你们的追杀持续多久了?”
“一年多了,但却苦涩的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悲剧。”
血腥船长拉开一把瘸腿椅子坐上去,他从手边拿起半瓶酒咬开,一边灌酒一边说:
“它们是在某个风暴之夜突然出现的,就在大海中心以焚灭一切的陨石姿态砸在了我的舰队甲板上,那一夜我损失了四艘船,但没能杀死任何一个敌人。
那是可怕噩梦的开端。
从那一天之后,每个月都会有血惧海盗莫名其妙的失踪,很快这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舰队,所有人都开始人心惶惶,我和克莱尔接连遭遇了好几次袭击,血惧氏族的核心成员损失惨重。
我们不得不去了一趟远东,就如我之前告诉你的故事,龙帝的星术师们向我们诠释了焚世魔兵的来历,让我们意识到两百年前的罪孽以一种爆裂的方式向这个时代的血惧氏族复仇。
很多人都被吓坏了,维特只是其中最极端的那个。
不过别担心,维特的叛变是瞒着其他派系做的,他自取灭亡的举动也足以打消舰队里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家伙。
有了这蠢货的前车之鉴,所有血惧海盗都会知道除了抗争到底外,再没有第二条路留给我们。
墨菲,你已知道了我们遇到的大麻烦,焚世魔兵的追杀会继续下去,但我却没有足够的筹码要求你帮助我们这个在200年后又一次面对灭族之祸的落魄海盗们.”
“现在就有了。”
墨菲打断了这个海盗船长的话,他指了指断牙领地的方向,说:
“现在波涛鱼人正趁着海盗内斗在进攻你们的港口,上面那些惊慌失措的海盗们正需要有人来带领他们完成一场反击。
你!
巴布罗,你去带领他们!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要把这里的海盗以最快的速度拧成一股绳,并带着他们参与到对断牙氏族领地的进攻中,随后你们还要一起踏入进攻苔藓山谷的序列里。
只要我们杀掉狩猎之主,那么我向你承诺,我会竭力援助血惧氏族解决掉麻烦!
反正我和亚空间注定当不了朋友,帮你们也是顺手的事,瞧,我大方吧?甚至没有提其他附加条款,所以你如果拒绝我,那可就真的不礼貌了。”
“嘿,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巴布罗咧嘴一笑,这个虚弱的吸血鬼海盗沉声说:
“你会在战场上见到我们的,不过,我突然觉得维特搞出这件事倒不全是坏事,与其等着其他海盗们也被恐惧压垮,不如我提前一步解决这个麻烦,免得他们再搞出类似的蠢事。
刚好血鹫大公与荆棘大公都在这里,我这个名不副实的血惧大公想要以后辈的身份向两位请教一个问题。
如果是你们两位,在我现在这个情况下会怎么做?”
面对巴布罗的虚心询问,翠丝和夏妮对视了一眼,两个漂亮女人用眼神交流,随后翠丝低声说:
“如果是我,我会趁着这个机会把血惧源血发下去,消弭祸患还能落个好名头。”
“没错,我们已经知道即便喝下了源血摆脱血契控制,但只要依然还是血惧的一员,焚世魔兵就不会放过你们,但其他海盗们可不知道这一点。”
夏妮看了一眼墨菲,她补充道:
“你刚好需要他们参与到接下来的两场战斗里,就以你们海盗们挂在嘴边的自由作为筹码吧,他们想要摆脱吸血鬼的血契制度,那就给他们自由。”
“焚世魔兵是你们共同的威胁,让他们自己去尝试摆脱那永无宁日的追杀,等他们找不到办法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回来求你。”
墨菲也开口说:
“这种方式可比你苦口婆心在这个要命的时刻还要竭力维持氏族内的虚假团结有用多了,那些家伙觉得自己能行就让他们自己去闯,万一他们真的做到了,你还能白嫖一份解脱诅咒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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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实话以我和亚空间打交道的经验来看,那些焚世魔兵都是原罪先锋,这意味着在我们解决掉亚空间阴影原罪之前,你们根本没办法躲开焚世魔兵的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