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开路!这绝对是圣光的旨意!老子要喝下这个大宝贝然后来一场华丽的圣光自爆,就不信炸不开那条路,我们还有九个人,一路炸进去给娜塔莉女士争取机会。
还有巨鲨
那家伙已经杀疯了!
他那个奇怪的狂暴状态每杀一个人都会给他叠一层buff,简直和一个自走型杀人书一样,他可以帮助娜塔莉会长完成靠近击杀。
但兄弟们,咱们可能要做好损失掉所有装备的最坏打算。
如果死在敌人堆里,那些家伙可能会捡走我们的东西,我和炎头都是萌新无所谓了,但伱们都是老玩家,搞到这一身装备也不容易。”
“都tm什么时候了,还在提装备的事呢?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这不是还有小富婆吗?苇名能让我们亏本不成?”
在陨石术中活下来的车车红着眼睛,一边把自己身上的好装备扒下来丢进包里,又把刚才捡回来的宿舍兄弟们的灵能包丢在地上,随便换了一身老兵装备的他也抽出了决胜酒和最后一搏契咒,大喊到:
“现在已经是不战斗就不能活下去的处境了,兄弟们,现在必须向死而生了!我们,英灵殿再见!”
说完,这“宿舍最后的希望”嗷的一声张开双翼扑向了前方,小苇名这个小富婆压根就不在乎装备损失,她提着自己的铁锤卫士紧随其后,而炎头队长和乌瑟尔一边飞,一边和已经上了头的巨鲨沟通。
后者虽然在狂暴中,但交流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根本就没有反对这个送死计划,现在自然是再次生出一股豪勇,嗷的一声提着斧子以一个凶狠的致命旋风斩撞开前方拦路的蛮兵,如猩红闪电杀向娜塔莉女士的位置。
烟桑又变得孤零零的。
他站在曾经的血旗高地,现在的陨石冲击坑旁,看着侧翼已经开始加速的翼骑兵支援,又看了一眼脚下堆成小山的灵能包,这些都是死去的兄弟们能被捡回来的掉落。
“艹!”
烟桑哆嗦着抓起烟斗给自己来了一口。
在烟气升腾中,他看到了眼前黑压压一片的豺狼人阵地上已经亮起了疯狂的紫色风暴。
那是饮下决胜酒在拼命状态下最后一搏的灵能自爆,他喘着气,很快就下定了决心,一边大骂着一边把自己身上的装备脱下来丢进包里,又把手中的战旗狠狠插在地面上。
他对老秦的通讯大喊到:
“我要去送了!老秦,旗子就在这,它交给你们了!
他娘的现在这已经不是竞争或者玩法的问题了,这些愚蠢的豺狼人狠狠羞辱了我们,这场耻辱性的大败让我们脸面无光,npc肯定在嘲笑我们呢。
你这个老小子必须给老子守到五天!把我们丢的脸捡回来!
听到没!”
“我看你他娘的就是在为难老子。”
秦爷没好气的骂道:
“就这种阵势下,你让老子拿头守五天啊?要送死就赶紧去,我这老胳膊老腿再怎么弱也能守到你们复活。”
“好!”
烟桑把自己的运算宝珠丢进行囊里放在了脚下,他给自己加了个疾行的状态冲向前方战场,又把决胜酒拔了出来扣在手里。
在他身后,那用断矛撑起来的血色战旗早已不复当初的华美。
哪怕有烟桑的保护,但陨石术的轰击依然让它破破烂烂,看起来就像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破玩意,但它依然在迎风招展,在这战场的烈风中吹打着,咆哮着。
就如那些正在用生命给娜塔莉和巨鲨打通道路的吸血鬼玩家们消失前的怒吼。
那是很粗鄙的叫骂。
放在任何语境里都会显得粗俗且不体面,但怎么说呢?这大概就是战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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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豪勇男儿在战争中热血洒下的味道?
“巨鲨!这他娘的是老子最后的助攻啦,你小子要是拿不下那个人头,就等着老子线下gank你吧!豺狼人崽子们,吃爷爷大自爆术啦!”
在炎头队长的怒吼声中,他收拢翅膀从天而降,如猩红陨石般狠狠砸入眼前刀枪如林的豺狼人阵型里。
紫色的璀璨风暴在下一刻以密集爆炸的姿态轰鸣着爆发,将周围一大群豺狼人卷了进去,这种程度的自爆除非是离得近,否则很难杀死精锐生命。
但问题就在于,这也不是为了杀伤!
那极端腐蚀的污秽灵能就像是硫酸泼洒,让被击中的豺狼人捂着眼睛惨叫着退开,这种被腐蚀的痛苦显然不是靠意志就能扛过去的,在这种连续不断的阵型干扰里,护卫污爪酋长的豺狼人卫兵也开始了动摇。
除了眼前手持守望者的娜塔莉以无双姿态冲到阵前的缘由之外,已经杀入侧翼的翼骑兵的无敌践踏也加剧了这种混乱局势。
污爪酋长似乎在这一刻突然清醒过来。
它茫然的看着四周,在发现自己距离那个恐怖的神选只剩下十几米的距离时,这家伙便尖叫着“护驾”。
它如丢掉烫手山芋一样把脖子上悬挂的,明显在散发着某种不正常光芒的黄昏徽记抓下来扔在一边,那玩意掉在地面就开始燃烧融化,其中还能听到某个怪异的恶毒笑声。
在这个可怕的时刻,它显然被算计了。
不,它被抛弃了!
源告诉它这片大地必须充盈鲜血与痛苦才能在必要时刻引发一场毁灭性的怨灵攻势,只是污爪酋长自己也没有预料到,自己的鲜血与痛苦也是这个仪式中的一环。
就像是献给一场堕落胜利的祭品,自然必须要足够独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