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死寂的构造塔。
探险家足够警惕的给自己施加了好几层灵能护盾,这才跟着撕肉走入其中,结果一进去就看到了那些本该被送上战场的构造体横七竖八的扔在地上。
各种腥臭的血液和用于构造的工具都被撕扯的到处都是,整个构造塔就像是经历了一场突击和屠杀。
撕肉脸色阴冷的冲进瘸爪的实验室,迎面就看到了瘸爪的脑袋被扔在旁边扯碎的尸体中。
但它还“活”着。
在看到撕肉和探险家走进来,瘸爪脑袋上那焦距一直对不准的眼睛旋转着,它像是哭又像是笑一样尖叫到:
“它活啦!它活啦!”
“!!!”
撕肉的表情更难看了。
今晚确实有个针对探险家的陷阱,但这可不是它想象中的“陷阱时刻”!
该死,事情失控了!
旁边的探险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眼前这凄惨的景象以及从瘸爪的尖叫中进行不妙联想,这警惕的黄昏仆役便心知大事不妙。
他根本不理会周遭的东西,转身就向构造塔外冲出去。
这座坟墓一样的塔里有灵能压制让他无法使用传送术,否则早就一个传送脚底抹油了。
撕肉却没有轻举妄动,它伸手将瘸爪的脑袋提起来,问到:
“它在哪?”
“就在外面!”
瘸爪大喊到:
“那蠢货死定啦!我王被打扰了安息,它很愤怒.”
“啊!”
话音刚落,外部就传出探险家带着震怒和一丝惊恐的尖叫,随后就有地震般的巨物轰击和野兽般的狂乱嘶吼在黑暗中响起。
那来自百年前的王者咆哮让一手导演了这一切的撕肉和瘸爪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撕肉提着瘸爪的脑袋几乎是擦着黑暗的边缘一点一点的挪出了构造塔,但就在它们即将离开时,在阴影中突然出现的庞大身影让两个家伙立刻停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动作。
在它们身后,被复活的咬骨之王如野兽一样嗅触,那阴冷的死亡之力和怪异的午夜祝福的加身让它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出的并非幽蓝色的灵火,而是猩红色的目光。
足以吓趴下任何听说过它故事的豺狼人。
但幸运的是,咬骨之王似乎嗅到了撕肉身上属于同胞的味道。
它发出一连串无法描述的呜咽,就如黑暗中的风一样消失在了构造塔的屠杀地带,被吓出一身冷汗的撕肉从未有和死亡如此接近的时刻,在确认咬骨之王已经离开后,它才挪动脚步向外爬出。
“后面!后面有东西。”
被它提在手里的瘸爪喊了一声。
撕肉擦着汗水回头,便看到在构造塔的边缘地带,探险家那被从脊椎上拉扯下来又被砸扁的脑袋正凄惨的待在光与影的边缘,那布满了血肉残渣的金属法杖则静悄悄的躺在一旁。
其上还带着一只被扯断的左手。
秒杀!
这自视甚高的家伙甚至没能做出有效反击,就被复活的咬骨之王赤手空拳的干掉了。
“嘿嘿。”
撕肉来不及细想,它发出了怪异的笑声,一边在构造塔外施法封锁这座已经无法再进入的危险高塔,一边将那金属法杖和探险家破碎的脑袋捡了起来。
它低声说:
“即便是在死而复生之后,我王依然选择了保护它的子嗣,而你这愚蠢冲撞造物主威严的狗东西死的也恰到好处。或许命运如此.”
“那个.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死了吧?”
探险家叹息的声音从撕肉手中破碎颅骨中瓮声瓮气的响起,直到这会,撕肉才注意到探险家的断颈中没有任何血液流出,反而是那脖颈的断茬中出现了一些被扯断的齿轮与连接线一样的奇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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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撕碎的家伙翻转着眼睛,从鼻孔和牙齿里迸发出机械结构运转不良时迸发的火星,他断断续续的说:
“这只是一具替身木偶罢了。
真实的我从未离开过安全之地,却让我意识到了被我视作朋友的家伙原来一直憋着坏心思呢。虽然不知道你一个豺狼人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成为造物主的信徒,但撕肉
把你手里的法杖拿好了!
我很快就会来取回。
最后给你一个建议,别进去!别去造物之地!你对造物主的秘密一无所知,你对那处区域的真实用途也一无所知,你只是个幸运的无头苍蝇。
你会死在那里,而那只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砰”
那发出声音的颅骨被撕肉捏碎开,老迈的豺狼人盯着手中红白之物,看着那如黑色血液一样的润滑油沾染在自己的爪子上,它脸上毫无惧色,在这个凄惨的夜色里,它低声说:
“呵,感谢提醒,但这就是我应该操心的事了。
我王遗憾之事,我王未竟之事,必将由我撕肉和我的瘟毒氏族亲手完成,或许我已经无法亲眼见到那一幕,但下一个咬骨之王.必然会从我的氏族中诞生!
我们豺狼人是坏,但我们也没想过要毁掉世界,而你们.
你们这些混乱与疯狂中诞生的末日杂种!
人人得而诛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