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海盗打了个响指,说:
“我比你们看到的都多,我不但看到了我的痛苦,我还握住了未来的脉络。我看到了我们在安托鲁斯的胜利,我还看到了更多...”
海盗换了一种神神秘秘的语气,对竖起耳朵的祖尔小声说:
“在这场战争的最后,你会看到这一生都难以忘记的场面。
一名泰坦会被献给冷酷的死亡,一名泰坦会落入暗淡无垠的无光之海,而你脚下的破碎世界将在真实之魔的咆哮中分崩离析。
整个阿古斯都将不复存在!
而我们将在这样的毁灭里豪取胜利,当然,这对于我们和恶魔的战争而言连休战都算不上,它们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而下一战,就要在艾泽拉斯的大地上进行。”
祖尔明显被布莱克的“预言”镇住了。
瞧瞧人家这个预言的大场面,动不动就是泰坦陨落,世界崩溃,再看看自己的小家子气,一股羞愧之情涌上老祖尔的心头。
他有些狐疑的看着布莱克。
眼前这家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与他出类拔萃的预言技巧一样强大,连老祖尔也分不清海盗这会是在信口胡诌,还是真的说出了他所见的未来。
但如果布莱克说的是真的,那就意味着阿古斯之战的结局真的将远超他的想象,作为一名先知和一名巨魔记录者,一生能见到这样的场面还真是死而无憾了呢。
这一瞬,一向冷静的祖尔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对决战的期待。
或者叫胜利的希望。
就如布莱克对其他人做的那样,他用几句话就给黑暗先知灌注了希望让他暂时忘却了对恶魔的畏惧。
海盗没有再留下太久,他和祖尔寒暄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把这两位先知的预言结合一下,再联系自己于昨夜看到的场面,布莱克基本可以脑补出关于玛维一直在等待的“告别”的真相。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的小可爱会落入死亡阵营那边。这就意味着不管布莱克愿不愿意,他在这一战的事情结束之后都得向暗影界走一趟了。
这其实也好。
反正德纳修斯大帝那边的事情也确实需要有个收尾。
行走在黑暗中的布莱克抽了口烟斗,一团火星在黑暗中明灭,照亮了布莱克阴森的脸,他呲着牙露出一个无声的恶劣笑容。
如果大帝觉得祂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就能控制自己成为祂座下忠犬的话,那么布莱克真的不介意给永恒者表演一下艾泽拉斯的“传统艺能”呢。
唔,那么说起来,自己从现在开始就该构思一下该如何给亲爱的大帝弄出一个“大圆满”的结局了呢。
“嗯?”
布莱克正要离开下甲板,却突然在旁边的一间杂物室里听到了微弱的响动,这让海盗转了转眼珠子,蹑手蹑脚的靠了过去,探出一缕思绪向这杂物室中扫了一眼。
发现是一个年轻人正躲在这里,趴在桌上写着信呢。
海盗恶意满满的操纵着真理思绪想要靠近看看那信的内容,但在他的力量接近那家伙时,那年轻人放在手边的剑突然嗡鸣起来,让人类皇帝瓦里安·乌瑞恩一下子起身。
“谁在那!”
他呵斥了一声。
下一秒,布莱克臭着脸推门走进来。
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瓦里安手中的斯多姆卡·皇帝之剑,这玩意因为曾经的经历导致它对虚空力量非常敏感。
或许也被艾萨拉女皇用特殊的方法强化过,导致它甚至可以微弱感知到布莱克散发的真理思绪。
喂,这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我说,皇帝陛下,您的士兵都在上甲板训练呢,您作为统帅不出面也就罢了,怎么还一个人躲在这里?”
布莱克抱着双臂靠在船舱旁,他撇着嘴说:
“一个正值壮年的年轻人,躲着别人一个人待在黑屋子里,手边还有几张漂亮姑娘的照片,不是我说,这种行为真的很可疑啊。
沉浸于自我奖励的小男孩是长不大的哦。”
“我只是在写信,我不希望被干扰...就像是现在这样。”
这几天不见,瓦里安说话时都多少带上了一副让海盗很熟悉的气势,那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至于瓦里安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这还用说吗?
能把这种王者气势演绎的如此鲜活,整个艾泽拉斯除了那位大人之外还能有谁?
“哈,那我就要多问一句了,关于艾莉安王后对于自己的丈夫每天晚上都抽时间在密室里和一个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神摇曳的女王密会很久的事,她真的没有怨言吗?”
布莱克恶意满满的问了句。
瓦里安摇了摇头,伸手将桌上的妻子的照片收入自己的盔甲中。
他看了布莱克一眼,叹气说:
“我接受艾萨拉女皇教导的时候,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子就在旁边,这是女皇要求的,她说她已经饱受那些下流的传言困扰,不想再因为这些事传出新的绯闻。
就在我出发前,我的艾莉安还被女皇授予了‘荣誉侍女’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