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滚烫的邪火洗刷整个世界之前,它们不会停下攻击的脚步,战争已经在兽人的故乡打响,恶魔们要借用那个小世界作为跳板,对艾泽拉斯进行入侵。”
奥丁的独眼中闪烁着寒光,他看着眼前的球体最终被墨绿色的邪能完全污染,然后在一片萧索的爆裂中粉化成灰。
他对眼前的各族战士们说:
“这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入侵,诸位,没有哪个文明哪个种族能独善其身,它要比你们之前面对的所有敌人加起来还要强大无数倍。
你们必须团结起来,才有可能抵挡住恶魔的进攻。
你们必须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才有可能在世界毁灭前,再一次击败燃烧军团。
万年前的上古之战不可复制,这一次的战争将是一场硬仗。
但好消息是,你们并非孤军作战,这个世界里的强大势力们都已得到了警告,他们正在试图联合。
这或许是一个好的征兆,但这不意味着你们可以放松警惕。
这是一场所有人的战争。
每一个生命都要为自己而战。
你们或许可以暂时放下仇恨...又或许继续憎恨。”
奥丁摇了摇头,他说:
“我相信你们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与海拉的决战已经证明双方可以合作,而你们并肩作战时,你们能爆发出你们难以想象的力量。
就这样吧。
现在,回去英灵殿里享受胜利吧。”
战争之王大手一挥,战士和英灵们便在彩虹桥的流光中消失于冥狱,他留在这冥海海岸,回身看着海拉的堕落之躯焚烧殆尽残留的骨灰。
在孤寂无人的冥狱里,金色的巨人将战矛插在地面。
他半跪在海岸上,伸出双手,将那些骨灰聚拢在手中。
奥丁盯着手里暗淡冰冷的灰烬,最终报以长长的感叹,然后朝向冥海,轻轻一挥。
那些黑色的灰烬飞舞着,绕着奥丁在飞舞,似乎还能听到恶毒的海拉不断骂出的咒骂,她绝对不会原谅奥丁的所作所为。
“我说,你应该知道,海拉还活着吧。”
布莱克怪异的声音在奥丁身后响起,他说:
“她这会应该已经回到了噬渊,在冥河里重组灵魂,说不定她正看着呢。其实吧,你只要说一句道歉,我觉得以海拉对你如此憎恨的程度,说不定就原谅你了。
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
爱的有多深,恨的就有多沉。”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奥丁语气木然的说:
“我应该把所有人都送走了。”
“但我又不是战士。”
布莱克很无奈的摊开双手说:
“彩虹桥不接纳我,我也很想走,我也不想留在这里看威猛的战争之王独自忧愁,我知道我看到了很可怕的事,你说不定会杀我灭口。
但...
这也不是我想看的。”
“不许说出去!”
奥丁回身抽出闪电战矛,看了一眼布莱克,语气威胁的说了句。臭海盗闭上嘴,还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表示自己的嘴巴最严了。
战争之王摇了摇头,伸手放在布莱克眼前,海盗跳了上去,下一瞬,七彩虹光浮现,带着奥丁也离开了这已经彻底被攻破的冥狱。
影之国失去了自己的女王,虚弱的海拉要从暗影界归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
按照冥狱死灵们的作风和传统,接下来这片死人的国度肯定要热闹起来了,说不定还会上演什么群雄争霸的戏码呢。
但已经没有人关心这里了。
---
“布莱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回到英灵殿中的穆拉丁·铜须谢绝了英灵们热情的宴会邀请,自己火急火燎的跑来了战争大厅事关矮人们一直在寻找的神圣使命。
这事可由不得穆拉丁拖延。
能让一个矮人主动拒绝酗酒,可见这些矮人们对于自己诞生的秘密有多么重视。
但穆拉丁跑来了空旷的战争大厅,却没有见到奥丁,只有一个老熟人正站在战争大厅里,对着两侧的威武雕塑拍照,还在手札上记录着什么。
那姿态像极了一个跑来遗迹考察的学者。
矮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在“做学问”的布莱克,后者还给自己戴了个文绉绉的单片眼镜和很像模像样的学者帽。
听到穆拉丁的询问,他挥手用手里的羽毛笔点了点,说:
“稍等一下,让我做完这个记录。
纳萨拉斯魔法学院的图书馆里关于英灵殿的详细描述和记载要由我完成,这是个精密的活,你最好别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