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剥离了那层残暴强大的外表之后,它们和其他生命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嗖”
兰特瑞索挥了挥手中的烈焰之刃,腥臭的恶魔之血顺延着磨砂的利刃向下滴落,在元素火焰从剑刃上消失时,这把剑不沾一丝血腥气。
但他也没有立刻遁入疾风步离开。
在灰蓝皮肤的兽人剑圣回头时,在他身后布满了灰烬和烟尘的破灭街道上,在一阵风吹过地面的血腥尘土中,另一个兽人出现在了他眼前。
用的是和他一模一样的作战技法。
那疾风步的使用甚至要比他更精妙的多。
那兽人是个绿皮。
但从他罕见挺拔,并没有弓身的腰杆就能看出,他并未饮下恶魔之血,那绿色的皮肤只是因为其他同伴饮血之后的邪能污染。
他和兰特瑞索的打扮几乎一模一样,精赤着上身,下身穿着战裙一样的战甲,在贲张的肌肉上布满了战斗的痕迹,那些看起来非常恐怖的伤痕,代表着这名兽人也是一位百战之士。
而他脖颈上悬挂的暗红色元素念珠,和他背后背着的火刃战旗,表明了他的身份。
最后的火刃剑圣,火刃氏族的天才,老达尔原本青睐的继承者,却因为和旧部落理念不合而选择了自我放逐的火刃传奇,萨穆罗。
在萨穆罗手中的剑圣战刃上,正有恶魔的鲜血在滴落。
兰特瑞索越过萨穆罗的身体,向后看去,在不远的地方,几个慌乱的人类正抱着哭闹的孩子,从一处废墟里跑出来。
那家的男人有些犹豫。
但在逃跑时,还是向萨穆罗做了个感谢的礼节。显然,这位火刃剑圣在和自己的“兄弟”见面前,正在城市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拯救之事”。
“你不必为我们赎罪。”
兰特瑞索提起手中的刀,语气讥讽的说:
“你又没有参加旧部落,在我们越过黑暗之门,践踏这个世界前,你就已经脱离我们了。你的双手是干净的,我的兄弟。
你的心估计也是干净的。”
他看着萨穆罗腰间携带的两把单手战刀,他说:
“你这是完成自己的试炼了?可以同时用三把武器作战了?今天过来,是要给我开开眼吗?”
“我无意和你战斗,兰特瑞索。”
萨穆罗感觉到了兰特瑞索心中的怨恨,他归刀入鞘,轻声说:
“把桑克苏给我,我要带它回去它该去的地方,火刃氏族已经败亡,酋长战死了,但他的女儿阿祖卡·刃怒还坚守在火刃的圣地哈瓦洛。
这把剑应该由她来继承。”
“阿祖卡?那个愚蠢又暴躁的女人?”
兰特瑞索不屑又粗鲁的朝着地面啐出一口口水,他说:
“她愚蠢的坚持血统论,就是她数次试图将我放逐出氏族,她的所有精力都用在拉拢族人身上,她甚至不如艾泽拉斯的普通老兵能打。
她没有资格继承荣耀的桑克苏!
如果是你,萨穆罗,如果是你讨要这把剑,我很愿意把它给你,你配得上它!但除了你之外,我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
我已经被愚蠢的血统论毒害了前半生,我不会允许你们再用这荣耀之刃做丑陋之事,我在得到这把剑时,已经对它发誓,要把剑圣的传承发扬光大!
我要所有有资格走上这条路的战士们,都不必再遭受我当年的耻辱...
我要重建剑圣的传承。
而这一次,不只是兽人能占据这条力量之路了。”
“你只会害死他们。”
萨穆罗冷声说:
“剑圣之路不是谁都能走的!把剑给我,兰特瑞索,我知道你有些心理问题,但我现在没空开解你!
这座城市很危险,我的本能在示警,我们不该继续留在这,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哈瓦洛,我们可以一起重建氏族。”
“你怕了,呵呵。”
兰特瑞索双手握起手中的战刀,他对眼前的萨穆罗说:
“看来多年的自我放逐,也让你染上了一些不健康的‘心理疾病’,你不如年轻时那么勇猛无比了。
来吧!
让我看看你修行的成果。
如果你想为你效忠那个愚蠢的女人夺取这把剑,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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