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你这家伙是不是有个好朋友叫赫米特?

上帝没有杀人,杀人的是我们。

但他们从未意识到为了存在所行的恶事依然是恶事,开始有人劝说我放弃追查,他们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说服我,辱骂我甚至试图殴打我。

没关系。

我并不在意他们或者这个世界对我的看法,我不必仰仗那些东西才能活下去,消灭罪恶并宣扬正义是罗夏的工作。

是我塑造了这一切,我将执行到底。

说回那个女孩

听说她的年级比我的母亲都大,但她依然年轻的不可思议,然而在她面罩染血时被摘下露出那双猫一样的眼睛时,我意识到了这躯壳中已经被填充了更冰冷的东西。

她并不如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坚定。

父母的死去让她走上了另一条路,我见多了这种事,同样的悲剧会在黑暗的混乱时代里继续上演也丝毫不让我感觉到意外。

这个姑娘已手握憎恨,她必然在未来会做出可怕的事。

就像是一根被点燃的蜡烛.

但在未来会有一双手保护这团火不被熄灭吗?呵,我对此持悲观态度,我想把笑匠的徽章送给她,就像是将一个玩具送给一个伤心的孩子。

但她拒绝了。

我有种预感,这会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她交谈。

今晚,我要去笑匠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的放松之地走一趟,夜晚总是对我很慷慨,我希望它在今日也不要抛弃我。”

“罗夏还见过希里?”

在梅森身后为他捶背的奎茵惊讶的说:

“但为什么从没听过希里提起这件事?虽然她对一切和她父母相关的事都讳莫如深,但如果罗夏真的是她父母的朋友,总不至于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罗夏死了,亲爱的。”

梅森摇头说:

“或许对于希里来说,那只是个不值得被记住的奇怪陌生人,毕竟他们只见过一次而那时候希里的父母刚刚死去,她正处于被复仇填满心肠的阶段,冷漠一些也可以理解。”

“但还有另一种可能呀!”

枕在梅森腿上闭着眼睛装睡美人的哈莉突然开口说:

“如果希里不记得他了呢?我的意思是,如果关于罗夏的一切都被抹去了呢?或许我们手中的日记就是他唯一留在这个时代里的痕迹。

或许他真的从终末之星里发现了一些可怕的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的东西,所以死亡对他来说只是个开始.

哇,多好的一个恐怖故事的开头啊!

我可真是太聪明了。”

“偶尔有点聪明到吓人了。”

梅森伸手在哈莉脸蛋上捏了捏,但小可爱提出的这个没有任何证据的猜想却让梅森眨了眨眼睛,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

但如果顺着哈莉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继续思考一下,就不难得出一个会让人感觉到惊悚的模糊结论。

总队长眯起了眼睛。

他把自己的想法放在心底随后伸手将这本日记翻到了最后一页,并不真是最后一页,这其中缺失了很多。

梅森无法从记录中详细还原出罗夏通过笑匠的那一条线探查终末之星计划的过程,而是直接看到了结果。

“确认了!那个锻造车间就被藏在一个叫‘斗界’的地方,它不是一直在那里,而是近期才被转移过去。

该死!

我扑了个空。

在被彻底挖空的山体中只剩下了一个空荡荡的基座,就像是被挖空了内脏的尸体被抛弃在凄凉的案发现场。

那些散落的没有被带走的工具就是这尸体被切碎时溅出的血,我站在那巨大的空洞前失魂落魄就像是个姗姗来迟的傻子,只能接受命运给我的又一次嘲弄。

这是多少次了?

每次都是这样恰到好处的晚来一步,就像是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盯着我,把我当成一个可笑的木偶在追逐永远得不到真相。

笑匠用生命作为代价开的最后一个玩笑被我破解了。

最少破解了一部分。

他留下的那些线索被我及时使用,遗憾的是,我的速度还不够快,或许是因为脑海中不断浮现的那些对于生命存在和死亡以及末日的无聊思考让我的执行力减弱了。

还有那些已经让我感觉到厌恶的征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