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着嘴说:
“一个典型的PTSD患者,具有蝙蝠侠那样的危机感同时也有不可忽视的自恋情结,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便笃定自己的判断一定是正确的。
我猜这家伙肯定没有多少朋友,也不懂得该如何对其他人表达善意并回应善意,没有爱人也不期待陪伴。
他是一头孤狼。”
小可爱撑着下巴,歪着脑袋说:
“如果让我猜,我觉得他在行动时肯定会带上面具,但除了保护自己的身份之外,也是这种方式让隐藏的人格主导自己的行动。
就像是个不安的节拍器,在疯狂和理智两个极端不断来回,只靠着自己的道义来稳定岌岌可危的心智。
这种糟糕的情况会进一步强化他心中的坚持,让他越发执拗的同时也越接近崩溃的边缘。
他没有和蝙蝠仔一样给自己设下底线,这让他可以更畅快的使用暴力的同时也越发沉沦于施暴者的角色。
我猜他小时候一定被虐待过,并且不抗拒将自己置入施暴者的位置上,或许并不崇拜力量,但绝对是个反社会分子。
他的个人生活绝对一团糟。
根本没办法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在社会环境里,是个天生的边缘人。”
“你有时候真的让我感觉到畏惧,小可爱。”
梅森叹了口气,拿起笔在纸上画着自己记忆中的罗夏的面孔,一边对哈莉说:
“尤其是在你真正动用你的小脑瓜和你的专业知识的时候,就像是个疯狂的智者,让人怀疑你下一刻会不会抄起刀来切掉我的脸,或者大笑着为我设下致命陷阱试图让我理解生命的意义。
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场心理测写简直完美。”
他拿起纸。
将罗夏带着面具,毡帽和卡其色风衣与白色围巾的形象递给了哈莉,小可爱哼哼唧唧的躺在了梅森的腿上,手里捏着那画像看了看。
她说:
“瞧啊,一个殉道者,用衣服与面具把自己和污秽的世界隔离开,真是个小可怜,我觉得他才适合进入阿卡姆疯人院里修养修养。
这对他糟糕的心理情况肯定会有很大的帮助,而J先生或许会将他视作挚友,就像是他发疯的追着蝙蝠仔一样。”
“不!周可儿只会远离这样的人。”
奎茵在旁边摇头反驳到:
“把这个罗夏和周可儿关在一起的结果可想而知,暴力也是一种武器,而且很多时候都非常好用。
他会吼叫着打断周可儿的每一根肋骨,让后者的笑声中毫不犹豫的掐死他。
这样的人是小丑的克星。
甚至是天敌。”
“瞧,你们也被这个家伙吸引了。”
梅森笑了笑,不再干扰两个小可爱关于罗夏的辩论,他将日记的第二页拿起,却发现这一页的内容跳动幅度相当大。
从时间戳就能看出距离上次写下日记似乎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甚至几个月的时间,但这一次的开头就相当劲爆:
“今晚,笑匠死了。
就死在理事会的楼下,那个混蛋喝多了酒从顶楼一跃而下,没有留下遗书,医生说他是自杀,但我不这么认为。
他最近过的可非常好,沉浸在不断下发的任务里,将屠杀和摧毁视作自己的工作并乐在其中,甚至因为糟糕的行动和群星会的成员们发生了数次冲突。
他试图强暴那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魔女,结果差点被沉闷的猎魔人一剑削掉了鸟,如果不是史蒂夫·罗杰斯去得快,我们就得多准备一个裹尸袋了。
我猜那才是那个胆小鬼喝多之后的真实表现,而不是从楼顶一跃而下。
笑匠的死背后肯定有原因,而我一定会知道!
但在那之前,我必须专注于自己现在的事,那位猎魔人对我说除了他的想法与担忧。
他的说法给了我一个新的灵感。
为什么所谓的‘帮助’都是以入侵和征服的形式展开的?哪怕我们眼前的世界已经放弃了抵抗,或许这并不只是因为他们要扩展自己的威权,而是必须如此。
就像是那位迷人的魔女猜测的那样,这可能是某种超自然力量的仪式?
我得远离那位魔女。
从她眼中我就知道她已经猜到了我在做什么,但坏消息是,法老王被调去了一个神秘的机构,他们说他的才能将在哪里得到发挥。
但我认为这是一种流放,只因为法老王帮助我窃取到了那份权限。
不能再等了,哪怕我确认法老王不会出卖我,但我必须立刻开始行动!我得弄明白他们到底在准备什么?
如果是好事,那我会继续参与。
如果是坏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