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我好运。
也祝你们好运。
爱来自你们的首领命运阁下。
愿每一次牺牲都能取悦黑暗群星,照亮我等前进的路”
那阴冷的声音在这一瞬消失,而伴随着声音浮现在每一个群星会成员心中的幻象也随之消失。
他们或许不相信老魔鬼亲自揭开的真相,但那些画面中闪烁的千万烛火确实在这一瞬间扼住了每一个人的心灵。
在这个热闹的酒吧里第一瓶酒水砸落在地时,便有很多人霍然起身。
他们彼此对视着,眼中神情复杂。
在一切安好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好人,然而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当选择做一个好人意味着自己可能会死的时候,那么做善事的风险就被提升到了一个不可忍受的地步。
这甚至和品德无关,人性与本能如此。
不需要有人号召。
在第一个女性游侠抓起战弓沉默的走出酒吧时,剩下的人都迈开了脚步,只是短短十几秒之后,热闹的酒吧里就只剩下了渺渺数人。
“喂,你为什么不去?”
经典人设的悲观又厌世但身材火爆的女酒保擦拭着桌子,对趴在吧台上依然在灌着酒的一名胡子拉碴的B级人员问到:
“我看他们似乎要去干一些大事,好像还和每一个人都有关,你不关心吗?”
“我为什么要去?”
那胡子拉碴的家伙仰起头,醉醺醺的说:
“他们只是在自寻烦恼,能干到B级的开拓者都不会是蠢货,随便想想都知道这是墨菲斯托挑起群星会内乱的鬼把戏。
他们知道这一点,但他们依然惧怕自己会成为正义之士屠灭邪恶时付出的‘代价’。
好吧,我也承认那蜡烛确实让我有点糟心。
但.”
他仰头干下一大杯酒,又擦了擦嘴,说:
“但我现在还活着,不是吗?他们并没打算熄灭蜡烛来杀死魔鬼,而如果我现在跑去群星堡那就是给好人们添乱成为坏蛋的帮凶。
我虽然也不是个好人,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干。”
这一句话让那擦拭吧台的女酒保眨了眨眼睛,她说:
“那你就这么甘愿把自己的小命交到一群你根本不认识的人手里?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们真的下定决心认为干翻邪恶要比保护生命更重要呢?
你不怕死吗?”
“我怕,但我相信K小队。”
那大胡子耸了耸肩,又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那是差点撕开喉管的伤口,他抚摸着它,说:
“我曾跟着混蛋术士踏入过他们的世界,在那里做了些很坏很坏的事。
我亲眼见过梅森阁下为了救我们这些入侵者把自己逼到绝境,他在几秒的时间里救下了几千人,我本该凄惨的死在那混蛋理事会的中子灭杀之下,但我活下来了。
我欠他们一条命。
现在还给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你知道吧?
我们这些猎犬们穿越世界见多了各种坏事和悲剧,早就被锻炼的神经坚若磐石,我们很少会相信这个时代存在什么真善美之类的东西,然而,再坏的混蛋内心里也会希望自己在走向自我毁灭的时候有个人能出现拉他一把。
而那一天,我见到了一个真正的好人。
他珍惜到就像是我在沙漠中飙车却意外遇死了一条鲸鱼一样罕见。
我相信他。
在虚伪和混乱成为常态的时候,真诚与善良就是最致命的必杀技,所以我相信他,也愿意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他。
就这样.”
“但你知道这是在逃避吧?”
那女酒保转身倒了一杯酒砰的一声放在了这大胡子眼前,她趴在吧台上对自己的客人说:
“这又不是K小队的战争,这是你们每个人的战争,每一个群星会的成员都要参与其中,不管你们愿不愿意。
你说你不想成为坏蛋的帮凶而选择袖手旁观,但在正义与邪恶殊死搏杀的时候你选择看戏这不可不是中立。
把一切都托付给别人说的轻巧,但实际上也不过是挖了个坑把脑袋埋在里面,假装一切安好,假装没听到划过头顶的枪弹。
你要么做好事,要么做坏事。
什么都不干可不在选择范围之内。
你躲不开的。
现在,给我喝了这杯免费的酒,拿上你的枪去群星堡,去帮你心目中的好人。”
“喂,你又不是群星会的人,你凭什么这么激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