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了解到这个程度就已经很不错啦。

酒吧也不止金并一个人在关注着屏幕，那些有头有脸的大恶棍们都在悄悄看着那座塔的一举一动。

街面上很热闹，到处都是零元购的失心疯的家伙，但恶棍们没有参与其中，甚至在这漫长的融合准备期中，他们都表现的很“乖”，没有制造什么恶性案件来给本世界的英雄添乱。

实际上，他们现在要比那些还在宇宙中抗击外星人的超级英雄们更希望这次融合顺利，正因为更接近邪恶，所以才懂得生命的脆弱与可贵。

而就在这个当口，恶棍们没等到宇宙电波，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酒吧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在所有人的回头注视中，穿着一身黑色皮夹克的惩罚者全副武装的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他叼着燃烧的雪茄，手提一把火神炮，身上缠满了弹链，背后还交叉背着两把霰弹枪，腰带上插满了手雷和爆炸物，两把军刀一左一右插在腰间。

他只有一个人。

眼前酒吧里的恶棍们少说也有一两百号人。

但堵着门的惩罚者毫不在意，他就像是看到了一场为他准备的生日趴体一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对眼前同样拔出了武器的恶棍们说：

“这不都世界末日了吗？伙计们，我收藏的这些子弹总不能留着生锈吧，我有个好主意，咱们在化作星尘之前把它用光怎么样？”

“干他！”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下一瞬，本一片祥和的酒吧里枪声大作，不管是惩罚者还是恶棍们都瞬间梦回安详的纽约日常。

直到在第十个人被干趴下之后，一直巍然不动的金并突然起身，一脚踹开还往自己身上扑的女郎，他双眼死死盯着屏幕上突然亮起的极光塔。

“砰”

黑道之王的双拳锤在桌上，制造出比枪声更大的响动，他怒吼道：

“都TM给老子安静下来！要打枪什么时候不能打？现在听！给我听那声音.”

酒吧里的所有人都在这一瞬竖起了耳朵。

包括正压着一个俄国佬在开脑壳的满脸是血的惩罚者在内，就像是按下了时间的暂停键，让所有人都维持着各自的姿势，而听力最好的那几个已经面露惊喜。

但还没等他们吼出声，一道悄然降临的白光就将所有人眼前淹没，唯有惩罚者的怒吼还响彻天际：

“靠！老子的子弹还剩这么多！难道真要把旧世界的子弹留到新世界再用吗？快过期了啊，混蛋！”

——

“我就猜到你在这。”

领主大超在世界倒影的震动中飞跃过开裂的大地，他最终在哥谭市最高的韦恩塔上找到了灰蝙蝠当然还有自己的老婆。

永不安静的女战神戴安娜这会终于放下了自己染血的剑盾和利斧，以从未有过的娇弱姿态被老爷抱在怀中。

两人坐在韦恩塔的边缘，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俯瞰着下方正在毁于大地撕裂的城市。

对于这副从各种意义上而言都算是“抓奸”的场面，大超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相反，他落在灰蝙蝠身旁，任由自己背后白色的披风摇曳着。

他说：

“我刚才呼叫了蝙蝠网络，你却没有应答，你应该坚持到最后一刻.哥谭市都开始有人抢劫银行了，你就不管管？

说实话，这让我感觉回到了战前。”

面对这质问，灰老爷仰起头，幽幽的看了一眼领主超。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这打了一辈子仗了，就不能享受享受？

这都世界末日了，给自己放个假不为过吧？

但他知道，还是得给领主超一个回答，于是灰老爷挽住正义女王的肩膀，他轻声说：

“或许这就是哥谭本该有的模样？”

“你还在生气啊。”

本世界的领主超何等聪明，一下子就听到了灰老爷语气中的深意，他扭了扭脖子，虽然还是能听到无数人的呼救，但这一刻，他决定也停下来。

他弯下腰，坐在了灰蝙蝠另一边，三巨头就这么贴在一起坐着，共同看世界末日的到来。

在几秒的沉默之后，领主超开口说：

“如果我们能活下来，如果这个世界也能幸存，把我放逐到幻影空间吧。”

“嗯？”

老爷还没说什么，他怀中的正义女王先不干了。

她仰起头说：

“你是不是晕了头了？还是打算这样挑起领主之间的战争？我不会同意的，克拉克，我是你妻子，你做这种决定之前应该和我商量一下！”

“不，我只是思考了一下。”

领主超一直挺着的脊椎在这一刻弯下来，他揉着斑白的发鬓，轻声说：

“在冲击开始前，我和另一个世界的克拉克通过电话，你知道，我其实偶尔也想着如果没有卢瑟那一档子事，我们是不是还能回到从前。

那是真正的互相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