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她当初抽时间做出来的。
香穗针线不好,马氏有孕在身时,她边教念儿,边自己也做了些。
袁婶子提议让她找个针线娘子回来,她想着找针线娘子回来还要花钱,而她自己也能做,就没有找。
程乾明儿就要走,马氏叮嘱了他几句,翻来覆去就是要吃饱,要穿暖。
今儿,石头没有留下来逗弟弟妹妹,跟着程乾一起回了他们院子。
“乾哥,爹爹说教我功夫,现在都没有教了。现在你也去了外县,我一个人住在院子里很无趣的。”
石头拉着程乾诉苦。
香穗走在他们后面听着,猛然想起自己也好久没有练武了。
可是,对她来说,事情太多做不过来,只能照着一个方向努力,她现在努力的方向就是酿酒。
可是石头不一样,他除了读书还有大把的时间,练武对石头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因而,她轻声对石头说:“倘若你有心学习武艺,不妨央求爹爹替你寻一位出色的武师傅回来,有武师傅教导更好。”
石头忙回:“若是乾哥在家就好了,他也能亲自教我。”
如今程乾整日不回来,石头才感觉到,当初程乾在的日子多么好。
院里有人陪他,程乾在院里练武的时候,他也在旁边比划两下,虽然是各练各的,毋庸置疑,他当初是高兴的。
如今,程乾一走就是几个月,这么大个院子只有他一个人住。
石头不禁撅起了小嘴,难掩眼中的失落。
不止如此,香穗还又给他一个打击:“乾哥怕是不能留在家里教你,他得回兵营,以后他还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呢。”
程乾目光凝视着前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香穗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若说她懂,刚才她娘说的话她又不明白。
若说她不懂,她整日里念叨的就是让他上进,就像一个期待着相公有所成就的小娘子。
天色不早了,从程乾他们院门口经过的时候,香穗叮嘱了石头一句,“早点儿休息,别扰乾哥,他明儿一早还要早起。”
石头乖乖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