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穗抬起头呜咽着说:“他抢了我的饼子,我不让他走,他就打了我。”
过来的邻居,看着林二河,跟看一条流浪狗一样,满眼都嫌弃。
“你这丫头怎么诬陷我呀,明明是你,你先摔的我?”
林二河凶狠地往马氏和香穗跟前凑,被过来的村民推开了,“你看看你多大个人,你看看她多大个人,她能摔你?!”
村民看不下去,纷纷出口指责。
林二河百口莫辩,急得面红耳赤。
“你不要以为我们李氏人丁稀少,就是能任你欺负的。”
本家人为他们开口了,香穗偷偷抬眼看,竟然是念儿爹-李老全。
马氏抱着香穗哭,石头也抱着他娘的腿哭。
一家三口看着可怜兮兮的。
“你有这打人的力气,你不想着去帮闲挣两个铜板换点儿吃食,你在这里抢一个孩子的饼。”
李老全骂完林二河,他又转头问香穗:“香穗,他伤着你没有,若是伤着了,他得给你出诊费。”
香穗只呜呜地哭,不说话。
林二河百口莫辩,无赖起来,“还诊费,我呸,看把老子卖了值几个子儿。”
“太无赖了,拉他去见村长吧。”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说完,村里人七手八脚地拉着林二河就走。
不一会儿,村里人押着林二河站到了村长家的堂屋里。
柳林村的村长姓柳,定然不会有所偏向。
香穗将刚才的说辞拿来说了一通,然后又加了一句,“他还说,我爹死了,家里没有男人,说我娘一个寡妇……”
香穗说不下去,哭得更加凄惨,她抱着马氏,“娘啊,柳林村咱们待不下去了吗?呜呜呜……”
“孤儿寡母的,唉,不容易啊。”不知是哪个婶子大娘说了一句,女人最懂女人的不易。
村长狠狠瞪了一眼林二河,心中暗骂他,嘴上是个没把门的。
林二河气得说不出话,他你,你,你了半天,被村长瞪得闭了嘴。
林二河不耐烦地瞪了香穗一眼,这臭丫头,真是胡言乱语。
“穗丫头,我还在这村里呢,村里自然不会出去恃强凌弱的事儿。大田媳妇,以后家里若是有难处你就说。”
马氏擦了擦眼泪俯身道谢:“多谢柳三伯。”
“呜呜呜,柳三爷,咱们村里是不是闹过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