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着走着,香穗猛然间好似想到了什么,她兴奋地说:“那人姓袁?跟袁婶子一个姓呢。”
程乾原本揉捏着香穗手指的动作陡然停了下来,他想了想,发现不止那姓袁的跟袁婶子一个姓。
那姓严的副都指挥使跟严老翁,严雄还是一个姓呢。
程乾发现如此巧合也只不过是笑了笑,牵着香穗继续往前面走。
永福巷严家,严震跟严老翁见过礼之后,严雄就拱着手向他爹见礼。
严雄刚见过礼,他爹的大掌就往他头上挥去,还好严雄敏锐地感知到,迅速躲开了。
“嘿,你小子。”严震瞪了严雄一眼,上去往他头上挥了一巴掌,“你躲什么?你连你老子都能忘记。”
严震给了严雄一巴掌之后才舒心了,自己找个椅子坐了下来。
严雄一脸无奈地站在一旁,心中腹诽:他十一岁跟着他阿翁回了玉田,这中间隔了十年,他跟他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忘了也挺正常的。
他爹坐下之后一脸满意地看着他,感慨自家儿子被老爹养得又好又壮实。
男人之间没有什么闲话可说,他过来就是跟他爹说一声,收拾收拾跟他回京都。
听到要回京都,严老翁便明白,怕是程乾要回京都了。
果不其然,一切都如严老翁所预料。
翌日,严震跟袁之远两个便去了县衙,他们找柳孝廉商议处置章佑帧之事。
章佑帧虽已遭贬谪,沦为一介平民,但圣上终究仁慈,特意嘱咐要赐予他一口薄棺裹身入殓,以保他最后的一丝体面。
这些事情他们只要吩咐给柳孝廉,他自然都能妥善办好。
事情很简单,不到一日就商议妥当。
第二日,天刚大亮,严震跟袁之远就带着一众人等在了城北程家门外。
他们在这边等了许久,才发现程乾从李家那边出来了。
众人见状快步赶了过来,快到程乾跟前,他们便不约而同地齐齐跪倒在地,口中喊着:“臣等奉今上之命,特此前来恭迎大皇子殿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