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雄一听马上骑上马就往兵营那边赶,李满仓跟袁婶子也急匆匆跟在他身后去了兵营。
兵营里,程乾正在挑选弓箭手。
他们原计划等明天晚上再过去围了蒋家,现在是不去都不行了。
严老翁听了袁婶子的话,脸上冷得好似解了一层冰,他懊恼自己老了,竟然让人察觉出了痕迹。
若是对方没有察觉到今晚的异常,定然不会想到白日之事有异。
程乾一听香穗有可能被六皇子的人给掳了,他恨不能现在就让他万箭穿心。
他带着选出来的三十多名弓箭手急急就要回城去围了蒋家。
蒋家梅园里,蒋玉鸣被六皇子请了过去,他想着事情不可能这么快暴露,笑着与六皇子虚以委蛇。
正在此时,房门被打开,一个女子被粗鲁地扔了进来。
香穗的头被狠狠地磕在了地上,她就这么痛醒了,头也疼脖子也疼,她蹙着眉头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双白云纹的锦靴,她顺着靴子往上看,看到蒋玉鸣笑盈盈的脸。
香穗恼了,怒气冲冲地问:“蒋东家这是何意?”
蒋玉鸣起身,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抓住她胳膊的手狠狠用力,脸上一派和善,“让李东家受惊了。”
香穗一瞬间明了,她狠狠抽出自己的胳膊,不悦道:“要补偿给蒋东家的酒,回去我就准备好了,明日就能给你送去。你……”
呵呵呵
一声轻笑从旁边传来,香穗转头看过去,一锦衣郎君拍着手站了起来。
他笑着说:“穗泉酒坊的李东家?真有意思。”
香穗没有应他,转头看向蒋玉鸣,蒋玉鸣笑着说:“这位是我表弟,姓高。”
香穗礼貌性地笑着向他颔了颔首。
这位定然是那六皇子,看着年不过十六七,脸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狠戾。
他哈哈笑了起来,望着蒋玉鸣说:“我可不姓高,不像表哥,虽然姓蒋,其实是高家人。”
香穗站着一旁不言语,这位废帝六皇子言语中带着对蒋玉鸣的讥讽、不屑,可蒋玉鸣还是一派从容地笑着。
一个两个的,都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