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始终抱着酒坛子,她低头看酒坛子上的贴标跟封口处的印纸,说:“姑娘,你看这是不是在模仿咱们的酒标?”
香穗紧抿着嘴唇,瞥了一眼,说:“这不是咱们的酒,带回去让酒坊里的大伙尝尝泛酸的酒是怎样的味道。”
说着她吞了吞口水,对外面李满仓说:“大哥,直接去酒坊。”
李满仓赶着马车带着香穗跟绿竹回了酒坊。
马车在酒坊门口停下,香穗下了马车没有管她大哥跟绿竹,她快步去了酒坊的厅堂,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盏凉茶,猛地灌了下去。
跟在她身后的绿竹关心道:“姑娘,天已经冷了,你怎么能喝凉的。”
香穗深深吐了口气,说:“无碍的。”
蒋玉鸣塞到她手里的纸条,她偷偷地塞到了腰间的荷包里,这会儿她慌忙拿了出来。
她有预感,蒋玉鸣定是碰到什么事了。他身边跟着的小厮很是可疑的感觉。
她将纸条展开,手指头长,一指宽的纸条上,用蝇头小楷写着:废帝嫡六子挟持家母藏在蒋家梅园,内有大内高手八人,望救,重谢!
香穗看完,心里一咯噔,眼睛往门外看,并没有看到她大哥。
废帝嫡六子在玉田,这是多么不得了的一件事啊。
他怎么从皇城里逃出来的?有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个人逃出来了?
大内高手厉害吗?
蒋玉鸣为什么找她求救?是因为她是夏敞的继女?还是因为如今玉田的守军将领是程乾?
香穗脑子里闪过无数原由,她觉着很有可能是因为程乾是玉田守军的将领。
她站起来,走到门前,喊还在跟春妮一起研究酒的真假的李满仓,“大哥,你过来一下。”
李满仓给春妮说了一句什么,就进了厅堂。
“穗儿,怎么了?”
香穗将手中捏着的纸条递给了他,他看完之后,眼睛瞪得溜圆,他盯着纸条看了一会儿,轻声说:“我将这个送给阿乾去。”
香穗轻轻摇了摇头,“蒋玉鸣身边有个小厮,可能是看着他的人,不知道咱们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过来。乾哥日日都过来酒坊,咱们在这里等他。你跟春妮姐先另外准备二十坛酒出来。”
日暮时分,程乾跟往常一样来了酒坊,香穗将蒋玉鸣的求救纸条拿给他看,看完之后他眉头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