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九成也刚好从屋里走了出来,准备送香穗一行人离开。
香穗的目光轻轻扫过绿竹,然后不着痕迹地向她使了一个眼色。
心领神会的绿竹立刻快步走到九成跟前,微微俯身,将嘴唇贴近九成的耳朵,小声地对他嘱咐了几句话。
只见九成原本平静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他抬起头,望向香穗所在的方向,紧紧抿住双唇,用力地点了点头。
随后,香穗跟绿竹登上马车,啪地一声响后,马车猛然一动,车轮轮滚滚向前。
不多时便回到了永福巷,袁婶子动作娴熟地跳下马车,并迅速将马车卸下安放好。
而此时的香穗,则从车厢内取出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剑,顺手褪去了身上厚重的大氅,在宽敞的院子里舞动起手中的长剑来。
只见香穗身姿轻盈如燕,剑法凌厉多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渐渐微暗。武了这么长时间,香穗的额头和鼻尖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绿竹站在一旁守着,她能感受到冬日里的寒冷,看到香穗鼻尖冒汗,便拿了棉巾子给她擦。
同时,她还有些担忧香穗会因此着凉生病,便说:“姑娘,我燃个炭盆吧,你擦擦身上的汗,别等一下一热一冷地染了风寒。”
香穗用棉巾子擦了擦脸,对绿竹说:“不用麻烦了,我擦一擦换身衣裳就行了。”
说完,她回了西厢房,换了一身颜色暗淡的衣裳,这衣裳是她往常去酒坊干活穿的,湛蓝色的细棉布短夹袄,下身是一条没有盖住脚面的同色百迭裙。
天完全暗了下来,袁婶子抱着个大包袱来了程家,她刚将包袱放到马背上,香穗就走了过来。
袁婶子见她过来就问:“穗儿,我拿了两床被子,放马上驮过去。你们准备好了吗?”
香穗换了一身暗色的衣裳,绿竹也在香穗的提醒下换了衣裳。
袁婶子见了,觉着这不就准备好了。
香穗点头,“换了身便利的衣裳,两床被子够不够?要不要再拿一床?”
袁婶子想着,不能让香穗在柳大娘他们的床上凑合,便说:“让绿竹再拿两床被子过来,我放到马背上先驮过去。咱们分开走,我走之后,过一会儿你们两个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