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陈敏柔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去。
而且陈国公府无半点消息。
想来,也是有人让她去的。
………………
德仪长公主回来,住进了她的长公主府上。德宁长公主便上门了,说是姐妹之间也许久没有见了,叙叙感情。
“皇姐登门拜访,倒是让皇妹受宠若惊。”
德仪长公主的语气也算不得上是客气,不过她说的也确实很对。
还是公主的时候,她跟德宁长公主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两人也并没有私下交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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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嫁到如今,她们也依然没有什么亲情在。
但好歹同为长公主,德仪长公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只当客客气气的。
德宁长公主一脸笑意,并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而是轻声说:“皇妹这是什么话,你我可是亲姐妹,自然是不同的。我听皇兄说,此次回来昭都,你是想要为初雪寻一个好夫婿。”
“你久不在昭都,也不知你家的好儿郎多。不妨我帮你参谋参谋,也好不让初雪吃亏。”
一时之间,德仪长公主也不知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这不急,初雪的终身大事,自然掌握在她自己手中。本宫听着街上传言,长宁死了,怎地皇姐没有半分伤心的模样。”
这看起来,确实没有半分忧伤。
德宁长公主闻言一愣,又拿着手帕故作擦了擦眼角:“怎么会不伤心,毕竟那可是本宫的宝贝女儿。只是强颜欢笑罢了,也是怕皇妹见了本宫这副模样心里不高兴。”
她说起谎话来,确实不需要思考。
德宁长公主才不会伤心,毕竟这是她自己为陈敏柔选的路。
只是可惜罢了,她都还没有亲眼见证到那蛊毒的厉害。
真是着实有些可惜了。
“皇姐说的哪里话,请皇姐节哀。至于初雪的婚事,不急,等她自己观摩观摩吧。若是无事的话,皇姐请回吧。明日,本宫还要进宫去见母后和皇兄。”
说实话,德仪长公主并不在乎皇权争夺。她只想着平安度日罢了,所以在她成亲之后,毅然选择离开昭都,离开这座困了她半生的皇宫。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她在江南过得很惬意,很幸福,也很自由。
相夫教子,花前月下,想去哪便去哪里。
德仪长公主都已经下了逐客令,德宁长公主也不好再待下去,只好气鼓鼓地离开了。
“好你个裴锦鸢,不就仗着自己是嫡公主,有什么好骄傲的。”
德宁长公主忍不住小声嘟嚷了一句,便怒气冲冲地出门了。
德仪长公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并不是很在意。
就算同为长公主又如何,她又不需要去讨好她。
“听荷,郡主呢。”德仪长公主问着自己身旁的丫鬟。
“殿下,郡主出府了,也不知跑去了哪里。”
听荷的话,让德仪长公主紧皱着眉头。
她这个女儿,最是令她头痛。平日里嚣张跋扈也就算了,还总没个正形,到处乱跑。
如今回来昭都才几天,整日都不在府上。
她对于这个女儿,也很是失望。
该交的也交了,该说的也说了,可叶初雪依然是我行我素。
………………
“沈小姐,这位是碧云宫的宫主,慕辞芸。”
裴煜辰带着一位看上去只有三十几岁的女子,她戴着面纱,看不清面貌。
“碧云宫?”
对于不了解江湖门派的沈栖月来说,她是一头雾水。
“碧云宫是江湖门派,医毒双绝。恰巧她们也被困在此处,我便去请了慕宫主来。”
裴煜辰说着,便为身后的女子让了路。
“慕宫主,有劳了。”
被叫做慕宫主的女子微微点头:“裴公子不必客气,救死扶伤,是乃我碧云宫职责所在。”
沈栖月站在一旁,看着她把脉。
“慕宫主可看出什么了。”许久,沈栖月开口问道。
慕辞芸抬起眼眸,盯着沈栖月看了一会儿,才道:“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我探了很多次了,也为她针灸过很多次,根本就没有用。脉象确实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她一直都不醒。”
“而且气息有时很微弱,可是却不知道是何原因导致的。慕宫主也没有办法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沈栖月心烦得很。